王桥原本就是豪爽人,再加上在这种场面下还真不能与政协委员牛清德当场撕破脸皮,没有过多推迟,开始逐一碰杯。
等到王桥碰了一圈过后,牛清德笑嘻嘻拿出五钱大酒杯,道:“你在会上都说过,我和你以前有点矛盾,今天碰一个大杯,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怎么样?”
王桥见到五钱大酒杯,立刻明白最初敬酒的三人都是有预谋和准备的。他此时将眼前局势看得很透,与其东一杯西一杯被莫名其妙灌醉,不如擒贼先擒王,与牛清德拼个鱼死网破。
“要敬老朋友怎么能用这种小杯子。”王桥转身到柜台边上取了两个啤酒杯过来,“咣、咣、咣”倒了两杯。
牛清德是酒桌上成长起来的好汉子,不怕喝蛮酒,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王桥端起啤酒杯,也一饮而尽。他肚子里已经装了六七两白酒,再喝下这杯酒,至少喝了八九两白酒。他红了眼,脑子里又想起牛清德欺负吕琪的往事,道:“牛总,我们再喝一个,敢不敢?”
牛清德不服输,瞪着牛眼,道:“喝就喝,难道我还怕你。”
王桥“咣、咣、咣”又倒了两大杯白酒,道:“干了。”
牛清德道:“怕个锤子,龟儿子才不干。”
周围几桌人的眼光被吸引过来,围在一起叫好。
这一杯酒下肚,王桥肠胃里翻江倒海,他见牛清德还生龙活虎地站在面前,拎起酒瓶,又倒了两杯酒。
乐彬走了回来,劝道:“桥主任,你少喝点,吃点菜再喝,你们两人虽然是旧友相逢,也不要这样蛮喝。”
牛清德喝起了性子,把衬衣解开,露出黑黑的胸毛,道:“这杯酒不喝就是龟儿子。”
王桥又将一杯酒灌进肚子。这一杯酒下肚,酒意上涌,差一点喷了出来。
牛清德喝了三大杯酒,总量有七两多了。由于喝得急,酒劲也开始往上涌,他的状态比王桥好得多,生出痛打落水狗的心思,在旁人的起哄和劝解声中,豪爽地拿起酒瓶,“咣、咣”又倒了两大杯。
王桥身体开始摇晃,意识模糊起来,看着牛清德得意的笑容,咬了牙,端起酒杯,将这一杯酒喝了下去。
牛清德酒性大发,道:“还喝不喝?”
王桥与牛清德面对面而站,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道:“喝。”话音刚落,酒劲不可抑制地涌了上来,他捂着嘴巴朝卫生间跑去,对着蹲坑,一阵排山倒海地狂吐,鼻涕、眼泪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