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7月,岭东省,巴州市,昌东县。
在率队处理昌东县阳和垃圾场群体性事件前夜,城管委副主任王桥做了一个梦:
羊背砣小学。王桥将冰冷的井水倒满大锅,随后又将燃烧的煤块放进自制的简易蜂窝煤炉子,蜂窝煤炉子不久就变得红彤彤的。吕琪将木凳子搬进浴室,换洗的内衣裤放在凳子上。羊背砣浴室很简易,可是密闭得挺好,比起四处漏风的旧乡学校浴室要强得多。
“马上就要考研了,这是关键时刻,千万不能伤风感冒。里面温度升高一些,你再进来,我会把水烧得足足的。”王桥提着火红炉子进门,阴冷的浴室被照得明亮起来。
吕琪被王桥的阳光心情所感染,道:“你多烧点水,我要洗久一点。”
王桥抱了干柴和煤炭,堆在灶边,不停地加进灶孔。灶火烧得极旺,锅里水很快翻滚起来。烧开一锅,他就提着开水桶一口气跑上二楼,将开水倒进大桶里,然后继续烧水。
提着开水桶奔跑在楼梯上,他如有十万马力的铁臂阿童木一般神勇。
吕琪没有考虑水量问题,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奢侈的热水澡,每个毛孔都舒展开,身体异常舒服。从澡堂出来,吕琪脸色红润,洗发香波的香味混合着青春少女的体香,比平常更有女人魅力。王桥看得呆了,挪不开眼睛。吕琪伸出手在王桥面前晃了晃,道:“不认识我了?”
王桥摸着后脑勺,掉了一句书袋:“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父亲王永德素来以书香门第自居,从小逼着王桥和王晓两姐弟背唐诗宋词,他六岁就将句子超多的《长恨歌》背得滚瓜烂熟。读了中师以后,自以为懂得了《长恨歌》的意境,直到此时,《长恨歌》的词句脱口而出,他才领悟其中真意。
“你怎么掉起了书袋,酸。”吕琪笑道,“这几句诗很黄。”
王桥明知故问:“这是白居易的千古名句,怎么在你面前成了黄诗?”
吕琪道:“本来就是,你假装不懂。”
说笑间,两人都情意绵绵了。
“你不洗澡吗?”
“你稍等,我马上就去。”王桥如离弦之箭直奔简易浴室。
等到王桥洗澡出来,两人相拥着上床。吕琪比平常更加主动,光溜溜的身体缩在被子里如八爪鱼一般黏住王桥,还用手指在他腹部肌肉上滑动。激情洋溢时,她咬着王桥耳朵道:“今天晚上,我要两次。”王桥雄风正盛,战意昂扬,道:“两次不过瘾,三次。”
“说话算话。”
“当然。”
王桥温柔地进入对方身体,吕琪“啊”了一声,双手紧紧抱住王桥结实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