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必须出发了,漂泊的游子也需要回到自己出生的港湾。几十年前,雅各只身一人逃离自己的家,几十年后他以新的名字——以色列——带着庞大的家族和丰盛的财富,回到了希伯伦,陪伴在自己的父亲身边。
在希伯伦,以色列尽到了做儿子的本分,为自己的父亲养老送终。以撒去世的时候,年180岁。以扫和以色列埋葬了自己的父亲。以东和以色列两个民族的象征性纽带,在以撒去世后不复存在,从此两个民族开始了既有竞争也有认同,既有对抗也有合作的发展历史。
丧事以后,考虑到两个家族的人口、牲畜等等都在扩展,在一个地方共处不容易,以扫发扬祖先亚伯拉罕的宽容遗风,主动带领族人离开平原,回到西珥山去了。在西珥山,以东民族作为阿拉伯人的一支重要祖先壮大起来。以扫的后人中涌现出许多上古时代在中东赫赫有名的伟大族长。
以色列人在希伯伦过着相对平静的生活。当地人对于以色列家族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接纳的,所以他们获得了休整和发展的机会。
有句中国古话说“饱暖思淫欲”,以色列的儿子们正当强壮,颠沛流离的生活一结束,生存危机刚刚消失,骚动已久、压抑已久的荷尔蒙便开始在他们体内汹涌澎湃。除了年纪尚小的约瑟和最小的便雅闵这两个被以色列视若珍宝的孩子之外,以色列其他的十个儿子四处寻欢作乐,与当地的迦南人演绎出无数的桃色新闻。
上古时代在以色列人那里,伦理道德的建设还没有正式完善,男人寻欢作乐、女人红杏出墙的种种行径司空见惯。老年的以色列自顾不暇,无力禁止儿子们的荒唐行径。
迁就和溺爱只能造就更严重的悖逆——以色列的长子流便居然和父亲的一个妾发生了奸情!愤怒失望的以色列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为了家族的荣誉和整体的生存,他忍住没有发作。多年的磨砺之下,以色列已经变得善于审时度势,为了大局的稳定,他不得不忍让,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儿子,即使对方的行径使自己极端蒙羞。
在游牧民族中,长子拥有重要的地位。长子在家庭中的地位和作用仅次于父亲。他们一方面要协助父母抚育弟妹,一方面要代表父亲独当一面应对各方的挑战,此外还必须担当起组织生产劳动、牧羊耕种的任务。但是,长子的地位虽然重要,最终继承家业的却并不一定是长子,有时往往是最小的儿子。这样一来,长子在家庭中的奉献意义就更加显著。如果父亲与长子不和的话,非但会让人看笑话,做父亲的也会因此失去重要的膀臂。
在这个时候,稳定——对于家业甚大、人丁却不兴旺的以色列人来说是压倒一切的目标。所以,以色列不得不做出痛苦而无奈的选择——保持沉默,既顾全了儿子和自己的脸面,又保证了家族的稳定和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