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中淘金,丢掉自卑的包袱 2

在进入师范学院八个星期后,我参加了一项考试,获得一张‘三等证明’。有了这张证明,我就可以在乡下的公立学校里教书了。尽管这张证书的期限只有六个月,但它意味着有人对我有信心。这是除了母亲之外,第一次有人对我表示信任。

一所位于快乐谷的乡村学校聘请我去兼职,每天薪水两美元,月薪四十美元。这更增强了我的信心。

在领取第一份薪水后,我立即去商店购买了一些新衣服,穿上它们后,我不再觉得自卑。现在即使给我一百万,也不及当初花几元钱买衣服那么令人兴奋。

这是我生命中一个真正的转折点——我克服忧愁和自卑取得的第一次最大胜利。那是在印第安纳州班桥镇举办的一年一度的“普特南郡博览会”上,母亲鼓励我参加一项公开演说比赛。对我而言,这个想法简直是异想天开,我甚至没有勇气面对一个人,更何况要面对一大群观众。但母亲对我有足够的信心,对我的前途也有很大的希望——她是为自己的儿子而活的。

“母亲给我的信任,让我鼓起勇气参加了比赛,当时我演讲的题目是‘美国的自由艺术’。坦率地说,开始准备演讲稿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是自由艺术,但我想这没关系,因为听众大概也不会懂的。我把那篇文采飞扬的稿子牢牢背了下来,对着树木和牛群练习了不下百遍。我一定不辜负母亲的信任,要好好表现一番。演讲进行得很成功,听众的反应也很激烈,欢呼声一片。我得了比赛的第一名。

“那些曾经嘲笑我的男孩子们,这下都拍着我肩膀说:‘艾摩,早知道你行。’母亲兴奋地掉下了眼泪。这次比赛的获胜成为我生命的一个转折点。当地报纸在头版进行了报道,并预言说,我以后一定前途无量。我在当地也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当然,最为重要的是,这件事让我对自己的前途信心百倍。如果那次比赛没有获胜,我可能就没有进入参议院的机会了。这次比赛不但拓宽了我的视野,还让我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可以开发的潜力。而比赛的奖励是中央师范学院一年的奖学金,给我了现实的帮助。

“当时我求知若渴,在1896年后的四年间,我的时间都放在了学习和教学上。为了支付迪堡大学的费用,我还打了很多零工。当过服务生、锅炉工、园艺师、记账员,甚至在放假时到农场里干农活,到工程队上挑石头。1896年时,我正好十九岁,我已经发表过二十八场演讲,为布莱恩的总统选举助选。这个经历让我对政治产生了兴趣。

“在进入迪堡大学以后,我选修了法律和公开演说两门课程。1899年,我作为学院的代表,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市举行的与巴特勒学院的辩论赛。当时辩论的主题是‘美国参议员是否应由大众选举产生’,这场比赛我们最终胜利了。我也成为班刊和校刊的总编辑。

“从迪堡大学获得学士学位后,我来到了一个新地方,俄克拉荷马,并在那里申请了一块土地。我还在罗顿市开了一家法律事务所。此后的十三年,我一直在州参议院工作,在州下议院工作了四年。到我五十岁的时候,我完成了自己一生最大的心愿,从俄克拉荷马入选美国参议院。一直到今天为止,作为自由党的一员,我从州参议院,到州议会,最后再进入美国参议院。

“我说这些过去的事,并不是想炫耀自己的成功,只是给那些与我一样,曾在烦恼和自卑中挣扎的年轻人,一些信心和帮助。想想当年,我穿着旧衣服和不合脚的鞋子,那时我几乎就被自卑和烦恼给毁了。”

奥海亚:从病态的自卑到明星推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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