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烂,我是你主人,你要听我的话,我现在要看蟋蟀打架!”
“谁来青楼是看蟋蟀的,当然要看美人了,你每天都霸占着眼睛,今天也该给我用用了!” “什么叫霸占眼睛!这眼睛本来就是我的!你要不服气,你自己变个眼睛去看!”
“那我们猜拳来定输赢,赢了的人就有权决定!”
“谁要和你猜拳,你又没有手!”
一人一刀对峙起来,于是所有人都发现有一个干瘪少年挤在人群里不停地翻着白眼。甚至连镜月罹都注意到了,他不动声色地唤过雪潋。
花雅总算和小烂商量好,她用左眼,小烂用右眼,花雅准备继续看下去,雪潋已经无声无息走近她,低声道:“兄台,我家主人想问你,为何刚才一直看着蟋蟀翻白眼,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花雅愣了愣,摇头:“没什么隐情,只是觉得战况非常精彩,我有个毛病,激动的时候就喜欢翻白眼。”
“谢了。”雪潋抱拳,回到镜月罹身边。
花雅继续看下去,小烂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因为太热而一直拉扯抹胸的漂亮女子。
两人的视线南辕北辙,花雅的眼睛又成了斗鸡眼,但她恍然不觉,仍旧看得聚精会神。
镜月罹再度唤过雪潋。
“兄台,”雪潋拍拍花雅的肩膀,“我家主人想问你,为何你又成了斗鸡眼。有什么寓意?”
“呃……”花雅仍旧用斗鸡眼看着雪潋,因为小烂死也不肯将视线移回来。
“我的眼球有些痒,我就让它们自己活动一下,和眼角摩擦摩擦。”
“哦,谢了。”雪潋抱拳。
漂亮女子的动作太大,一不小心将抹胸扯了下来,露出半截酥胸。
小烂血脉喷张。
花雅的鼻血喷了雪潋一脸。
雪潋缓缓地抬起头,满脸是血地看着花雅,花雅看不清雪潋眼里的情绪是什么,但是她感觉到了杀气。
不知谁先看到了这副场景,尖叫起来:“杀人啦!”
绯色楼里乱成一片,木桶被拥挤的人潮掀翻,两只蟋蟀疯狂逃窜,镜月罹连忙大喊雪潋过来:“快,雪潋,把小明给我捉住,别让人踩死了!”
“是!”雪潋擦了把脸上的血,没空再管花雅。
王员外也在喊:“快,阿黄阿强,把小黑给我抓住,千万别有个闪失,那可是我花重金买来的啊!”
所有人都手忙脚乱地去抓蟋蟀,花雅发现自己闯了大祸,连忙跟着人流逃出绯色楼。
楼外还是喧闹繁华的绚丽夜景,镜月罹将御阳城治理得井井有条,简直是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
花雅一边朝水月庄走去,一边生气地说道:“小烂,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流鼻血嘛!你不但不听我的话,还敢把鼻血喷在队长脸上,你是不是想让队长把我削成肉片!”
小烂自知理亏,没有狡辩,只是委屈地说:“那,那人家忍不住嘛……”
“你是把刀,又不是男人,有什么忍不住的!我院里八个美人还不够你看的吗,偏要来青楼丢人现眼!”
花雅越说越生气,小烂自己丢人就算了,居然还要连带着她一起丢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院里除了你,只有一个女人……”小烂胆怯地开口。
小红花姐妹长得一模一样,别说有八个,就算有八十个,八百个,在小烂眼里,也还是一个。
“嗬,你还学会顶嘴了?”花雅的声音陡然拔高,小烂不敢吭声,又缩进了花雅的尾巴骨里。
花雅亮出令牌,大步踏进水月庄,隔不多时,镜月罹和雪潋也回来了。
与出去时不同,雪潋手里拿着两个袖珍小木桶,而镜月罹看起来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