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雅很郁闷,她对小红花说道:“你当小总管,我要做事的时候你分配下去。”
这样花雅不管做什么,只要喊小红花就行了。
“奴婢遵命。”小红花施了个礼,带着七个相同的女孩子走入内厅。
太阳已经下山了,八胞胎们在院落里忙前忙后,花雅的视线里都是一模一样的人在走来走去。
小花红看到花雅百无聊赖,悄悄告诉花雅一个八卦。
庄主经常去斗蟋蟀的宅子因为漏水,一月一度的斗蟋蟀大赛改在了离水月庄不太远的绯色楼举行,庄主带了自己最喜欢的蟋蟀,和队长一起去了。
花雅很兴奋,但是最令她关心的不是这个消息,而是绯色楼。
那可是御阳城最大,生意最好的青楼啊!
说起来,自从到了水月庄,她还没有出去过一次呢。
花雅磨拳擦掌,她换了身男装,拿着雪潋给她的副队长令牌,一个人溜出了水月庄。
出了水月庄,花雅总算能和小烂说上话了,水月庄内耳目众多,害她都不能随心所欲和小烂吵架。
“小烂,我现在要去青楼,你看到了劲爆的场面可别流鼻血,破坏我形象啊!”
小烂的语气不如花雅想象的那般激动:“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劲爆的场面呢,你的丫鬟不是说了嘛,庄主是去斗蟋蟀的,又不是去泻火。”
“啊啊啊,小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流氓,在我面前不许说那种字眼!”花雅凛然正气,假装纯洁。
“好吧……”小烂说不过花雅。
她什么都不好,就是牙尖嘴利,能言善辩,能掰会侃,能欺善骗……
“你出来也不怕遇上雾影轩的暗探吗?雾影轩的势力遍布天下,万一不小心,我们很可能被乱箭扎成刺猬。”
小烂有些担心花雅,它透过花雅的瞳孔四处打量。
夜市灯火通明,小商小贩高声推销货物,小烂看着谁都像刺客,又谁都不像。
“所以我换了男装啊,你看怎么样,是不是英姿飒爽,卓尔不凡,哦哈哈哈。”花雅仰天长笑。
小烂刚才就在镜子里看到花雅换上男装的样子了,算不上丑,但要说英姿飒爽,卓尔不凡……
小烂实在无法苟同。
这些日子见惯了镜月罹的俊美气势与雪潋的纯美笑靥,花雅的男装扮相简直就是苍穹里微不足道的一颗尘土。
“还,还好吧……”小烂模糊敷衍,花雅没听出深意,依旧心潮澎湃。
终于到了绯色楼,在街上东逛西看浪费掉了很多时间,花雅来的时候,斗蟋蟀大赛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
所有穿着暴露的女子都围在一旁呐喊,虽然她们的模样看起来是在为斗蟋蟀的人加油,眼睛却一直偷瞄坐在红木圆椅上的镜月罹。
镜月罹虽然也很想凑进人堆去看自己的那只霸王蛐蛐怎么样了,但是他想想那些人身上千千万万看不见的肮脏灰尘,他就硬是忍住了冲动,坐在贵宾席特设的椅子上,时不时站起来焦急地往人堆里看一眼,雪潋在旁边守护着,避免有不识相的女人挤过来,影响了庄主的心情。 花雅趁混乱溜进去,踮起脚尖,扒着别人的肩膀观看木桶里的战况。
两只蟋蟀异常巨大,一只被染成金色,背上写着一个硕大的字:“镜!”
这是镜月罹的蟋蟀。
另一只没有被染色,只是脑袋上系着一只粉红色的蝴蝶结,背上也写着一个字:“王!”
这是王员外家的蟋蟀。
两只蟋蟀正斗得难分难解,你死我活。
花雅看得惊心动魄,小烂却想看周围那些轻纱半裹的妖艳娼妓。
一人一刀争夺着仅有的一对眼睛,两人的心声也是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