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婆婆来了(11)

唱着唱着,林凡突然说:“喝点酒吧,我们。”

“行啊。”付丽红很少对男人说“不”,这样的沟通方式会让男人觉得舒服。而在灯光昏暗的KTV包房里喝点小酒的提议,她心里更是明白,这个时候的酒瓶子,多半都是搞小暧昧前的烟雾弹。

碧绿的嘉士伯,一瓶接着一瓶,两打过去,林凡有点找不到北。

找不到北林凡已经醉了,或者说想要醉了。于是付丽红接过麦克,唱些很软很酥的情歌,邓丽君的,后来突然发力,唱起了张惠妹。她最拿手的是《BAD BOY》,于是几瓶啤酒下肚,付丽红索性脱了鞋子,上了沙发,合着节奏,在林凡的身上跨来跨去。

歌唱完了,付丽红哭了。她说:“找个能结婚的男人怎么这么难。”

林凡用手捧着她的脸,坏坏地傻笑说:“没什么,眼一睁一闭,这婚就结了。”

付丽红斜着眼睛看着林凡说:“怎么个一睁一闭法?”

“我教你,闭上眼。”林凡说完,吻住付丽红的唇。

两个人的舌头像两条被甩在岸上的鱼,起先扑腾的有点无序,但很快便有了默契。吻了一次又有了第二次,第二次是付丽红主动的,如果说林凡的吻只是诱敌深入,那付丽红回应的态度显然是勇敢而决绝的,犹如高尔基笔下的海燕——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后来,两个人合唱了一首《广岛之恋》,付丽红点的,林凡说,这首歌,词写得有点意思。

第二天,付丽红对刘夏说:“我恋爱了。”

“别说是跟林凡。”

“恭喜你,答对了。”付丽红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我的目的是找个好丈夫,我看林凡有当好丈夫的潜质,刘夏你要明白,有了好丈夫,就不愁有个好婆婆。”付丽红何止是有点小幸福。

好吧,就凭两个人跟刘夏的关系,如果真能爱在一起,多少有点亲上加亲的意味。一拍即合是好事儿,在这个凡事都讲求速率的时代,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

(10)

几天没露面,刘夏觉得不去探望安文妈终究是不妥当的。但自己去,好像又没什么话说。贾艳正好闲来无事。“我陪你去吧,都是你们所谓‘底下’来的,我们比较有共同语言。”

贾艳从不避讳自己来自农村的事实,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从哪儿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过什么样的生活。人生好比赛跑,值得关注的是终点。”

买了些吃的喝的,贾艳和刘夏去了安文家。不出所料,老太太还是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她对刘夏说:“这两天你没来,我们也没吃什么好的,光擀面条了。我和文儿都爱吃些软和的,米饭硬,不好消化。”

自从安文妈来,刘夏就觉得自己的心变小了。这些话看似很是平常,可刘夏听了就觉得怪怪的,安文妈似乎是在浅浅地责怪,又似乎没有。

“生活中的疑似都可以忽略。”贾艳这样安慰,“抓大放小知道不知道,政治学了这么多年,要学会集中力量解决主要矛盾。”

刘夏倒吸一口气。主要矛盾?她曾经以为自己是个乐观主义者,结果被现实折磨到,只要想象到和安文的将来,就情不自禁地变成了悲观主义者。

“小猴子,我和超人的区别就是我把内裤穿里头了。有什么想不开的,解决不了的你跟我说。”安文常这样宽慰。

只是即便这样,她也不好条理清晰地说些什么。

“这是文化差异,生活习惯不同,没有优劣、好坏、对错之分。”贾艳一语中的,“再说,安文家还是县城的呢,县城,也是城市,大小姐,你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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