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挺好的。”
“我也觉得挺好的,可问题是,他们走了以后,我妈哭了。”
“啊?是不是你要嫁人了咱妈伤感啊?”
“不是,咱妈说张毅他妈来者不善怕我受气,而且觉得他家只是说了让我们登记结婚,其他的什么也没提。”
“还得提什么啊?”刘夏说,“这不是说要你们结婚了嘛。”
“是啊,我也纳闷。后来我妈说,要给定钱,最少一万一千,万里挑一。”
“唉,你就说给了不就行了。再说了,房子都准备好了,两家都是独生子女,早晚不都是你俩的。”
“关键是我妈不这么想。她觉得张毅家不重视我,而且这事儿一般都是婆婆做,婆婆不说这话,总让人心里不踏实,我妈这么一说,我就有点郁闷了。”吴青吃一口烤肉,喝一口真露。
“唉,行啊,你俩过。这些事儿啊,都是鸡毛蒜皮。”刘夏翻着铁板上吱吱冒油的烤肉,心不在焉地应答。
“谁说不是,现在真把结婚提上议事日程,才发现没这么简单。我爸妈是做生意的,他们那些朋友的女儿,嫁得都很风光,据说有一个婆婆还给了一万一千美元呢。”
刘夏没搭话儿。她突然想到了正在家里包饺子的安文妈和铺在厨房地上的青菜白面。
“咱们是出嫁又不是卖身,干吗想这么多,你得劝咱妈。”刘夏清了清嗓子。
“唉,谁说不是呢。”吴青回答着。
“不说这些了。没劲。”刘夏示意换个话题。
“你刚才干吗呢,这么一叫就出来了。”
“我刚才在新房子呢,安文他妈来了。”
“你婆婆对你怎么样?”吴青八卦地问。
“还不是婆婆呢。”
“那也是准婆婆。”
“行了,要不,咱再换个话题。”刘夏将杯子里的真露一饮而尽。
正在这时,一个男子走到她们的餐桌前:“刘老师,你好。”
几杯小酒下肚,刘夏的脸颊微微发烫,她定睛一看,眼前这个中年男子满面红光,微微发福,衣着整洁:“你好,吴向阳。”
“一会儿由我买单,早想请你吃饭,一直没找到机会,不要推辞。”吴向阳彬彬有礼、慷慨大方的样子让吴青睁大了眼睛。
寒暄了几句,刘夏没有过多的客套。
“这人是谁啊?”吴青问。
“一个朋友。”刘夏说。
“暧昧男甲乙丙丁?”
“不是,贾艳你记得吗?他是贾艳的男朋友。”
“啊?哦!不会吧。一看他就知道是有妇之夫,要不就是丧偶,也有可能短婚未育。”吴青八卦的潜能充分发挥,“哪种情况啊,我猜是第一种。”
“别人的事儿少管吧,服了你了。”刘夏有点儿不耐烦。
“典型的吃了人家嘴短。”吴青埋怨着。
刘夏确实不便多说,身边的这些闺蜜,眼见着都到了适婚年龄,也不是没有目标,但就是很难推动。眼看着最靠谱的吴青也遇到了沟沟坎坎,她不知道怎么了,问题究竟是出在此还是彼。
电话响了,是安文的。
“刘夏,忙完了吗?我妈包好了饺子,叫你回来吃呢。”安文的盛情溢于言表。
“那个,不了,我不过去了,下午还有点儿事儿,明天见吧。”刘夏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粗糙,继而补充,“我和吴青在一起,她找我有点儿事儿。”
正在这时,吴青的电话也响了。
“张毅啊,我就不去你家吃饭了,我和刘夏在一起呢,刘夏找我有点儿事儿。”
挂断电话,两个女人相视而笑。好朋友是可以用来做人肉挡箭牌的。
(6)
第二天,刘夏去超市买了些东西,去探望安文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