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密林的恐怖地狱战(10)

长寿的大象林旺

森林中也有象群。新三十八师和象的第一次接触是反攻缅北之初,部队驻扎在雷多附近的卡图的时候。有一天夜晚,哨兵忽然听到河对岸好像有脚步行动的声音,愈来愈大,愈来愈接近营地。哨兵以为是日军偷袭,但喊口号喝令对方也不停步,向天空开枪警告对方也不理。于是只好用机枪向着目标射击,打了一阵,树林中响声才停止。第二天渡河去查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头大象倒在那里,身上满是弹痕。在饱餐了一顿野味象肉之后,手巧的士兵还把下半截象腿锯下,做成椅子,送给师长做纪念。这把椅子孙将军一直带在身边,最后还带到台湾屏东去,目前陈列在台中向上路孙将军的故居纪念馆里。

同大象的第二次接触是反攻缅北打到南坎时。日军溃败后,新三十八师虏获了日军用来运载的十一头象,决定让它们随骡马部队沿滇缅公路步行到云南昆明,后来又经广西桂林走到南宁,才搭船到广州。这样长途跋涉了三个多月,为了侍候这些象,煞费周章。骡马的饲料不够它们分吃,渴了饿了还会闹脾气踢人。结果,有四头象倒毙在路途中。其余七头,有四头分送北京上海南京等地的动物园。余下的三头,起初养在广州新一军阵亡将士的墓园里。后来,一头送给黄花岗七十二烈士墓园,剩下的一对公象和母象,最后运到台湾凤山。母象不久病死,留下一头公象,一九五四年赠送给台北圆山动物园(现更名为台北市立动物园),成为小朋友最宠爱的驻园之星,也是最长寿的大象林旺。说来荒谬,由于这头象和孙将军新一军的渊源,它的来历后来在台湾也变成了禁忌话题。

那加族的毒镖

最新式装备的部队打起仗来,为了求胜,也必须“土洋结合”,动员一切有利资源。缅北山区靠近印度边境有一支名叫那加(Naga)的凶猛猎头族。他们膜拜蛇的图腾,男女都文面。男人佩带长弯刀,但最厉害的武器是用茅管吹毒镖,麻醉性毒药立刻能使中镖的敌人昏迷,头就被那加人割下。他们和驻印军指挥部的君子协定是用日本兵的头来交换卢比和他们爱用的旧式长膛枪。后来嫌头颅携带起来太麻烦,干脆就割下敌人的耳朵,风干了装在竹筒里,用一对耳朵来计算换回多少卢比。有好一阵子,在日本兵当中,文面的那加族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丛林恐怖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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