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矾”总动员

人上半百,形形色色。那些混迹于“明矾”队伍里的其实不无投机之徒,这帮人顶着请教学术的幌子,其实是想得到一个官场艺术或者卡耐基式的人生指南。

一个叫王纯甫的到南京当学道(教育局局长),同上上下下的关系都搞得很紧张,问阳明怎么办。阳明告诉他,你感觉紧张,说明你像要出炉的金子一样,正在经受最后的冶炼。这正是变化气质的紧要关头,平时要发怒的现在不能发怒,平时惊慌失措的现在也不要惊恐不安。“能有得力处,便是用力处。”天下事千变万化,我们的反应却不外乎喜怒哀乐这四种心态,练出好的心态是学习的最终目的,为政的艺术也在其中。

王纯甫似懂非懂地离开了,过了俩月来信说还是不太明白,继续请教。阳明只回了他一句话:心外无物,心外无事,心外无理,心外无义,心外无善。

在此期间,东林书院开始在滁州动工,阳明为此专门写了一篇《东林书院记》,算是有关东林书院最早的历史文献。日后“东林党”的愤青们在此抨击朝政,是否能够想起一百年前,王阳明也曾在这里讲学?

“明矾”们沿着京杭大运河,一路向南,浩浩荡荡、陆陆续续地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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