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去之后,我又开始没完没了的做梦,梦里的他们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元旦晚会那天,以后很多年我再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只一眼就惊为天人,在一堆歌舞节目中你穿白褂子,系黑腰带,在舞台上猎猎飞舞打一套拳,歌台舞榭的末端你英姿焕发,台下掌声雷动。
完后,你抱拳,甩头,作辑,一连串动作,气势如虹,挺拔如松,诠释着力与美的结合,恍若天成。
我从来未否认过,如很多女孩一样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你的英俊阳刚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根深蒂固驻扎进了大家的印象里,如侠,如英雄。
你常常穿看起来很干净的棉T和衬衫,走路目不斜视,仿佛从不在意有多少目光在你身上聚焦游走。
你也一定不知,学校里的女生们都幻想自己被欺负,幻想你在她们被欺负的时候英雄救美如行云流水,在她们的幻想里你一直是一个英明神武扶弱凌强的救世主形象。
可惜你并不是的,因为我曾经暗暗用了一些时间跟踪过你,然后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彦程,大家都被你无懈可击的表象欺骗了,她们怎能想到你是个混混,混混的拳头可以顺便行侠仗义,不过它们似乎对打架斗狠更有热情。
在混混的圈子里面,你声名在外,这是我后来从另一个叫易泽的混混那里知道的,那时我已经学会了浓妆淡抹,迎合这个圈子的品味,指缝扣烟,能把烟圈吐得异常漂亮,我听说常常有人找你挑战,你来者不拒,让人费解的是你接受挑战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将对手打伤后,只允许他们到你指定的那家小诊所去治疗。
竟是如此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