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对我而言有。”汤姆说，“我儿子现在就在伊拉克。我还有个侄子现在正和海军一起待在太平洋上。我非常想知道他们在和什么人作战。要是跟中国人，我侄子会被卷进去。要是跟那帮裹头的大胡子，就会是我儿子遇到麻烦。”
“别往中国身上扯。”约翰轻声说。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们曾对那方面做过研究吗？”
“他们是做过研究，但是没有人会在第一次攻击中就使用它。你想想，在电磁脉冲面前，他们和我们一样不堪一击。如果对我们发起那种攻击，我们肯定会反击回去扫平他们，这点他们很清楚。”
“我们也有这种武器吗？”
“废话。不然你以为一九九一年我们用来威胁萨达姆的东西是什么？查理，你当时可跟我一样都在现场，你好好想想。”
“没错，当时有消息说，要是他们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袭击我们，我们就在巴格达上空二十英里的地方引爆原子弹。”
“如果原子弹在大气层之上爆炸，哪怕是在高层大气，都会导致一系列我刚才提到的电路连锁反应。我再说一遍，电磁脉冲就像太阳耀斑一样。通常高层大气会把耀斑释放出的磁干扰全部吸收，所以我们才会在北极看到极光。可如果冲击足够猛烈，一旦磁干扰触及地表，便会开始把所及之处的电路全部烧毁。所以我们一直用电磁脉冲来威胁萨达姆，防止他对我们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约翰说，“毕竟它能把整个伊拉克中部的能源电网彻底摧毁，就连指挥控制中心也不在话下。不过他们没有用，所以我们也没用。”
“我们的设备难道不会受影响吗？”凯特问。
“不会。记住，电磁脉冲只在视野范围内有威胁。当时我们在沙特阿拉伯的部队正位于伊拉克北部二十英里远的地方，应该是在地平线之下。除此之外，我们所有装备都已经针对电磁脉冲做出不同程度的强化。里根任职期间我们在那上面可花了不少钱。”
“所以说军队现在还没事，对吧？”凯特问。
“不一定。那正是我给你的这份报告中所提及的重点。在里根之后，每位决策人都把强化电子设备的有关事宜束之高阁。与此同时，我们的武器装备却越发复杂精细，易受影响，电磁脉冲隐含的潜在威胁也变得越发巨大，无与伦比的大。还记得一九九一年的时候，我们面对最新高科技产物所发出的惊呼吗？可与现在人们使用的东西相比，那件设备简直和蒸汽机一样原始。另外，在让计算机和电子设备不断运行得更快更好的同时，我们还把它们制作得更为小巧，更为精密，以及，更加不堪承受电磁脉冲的袭击。”
他把手上的烟蒂扔进咖啡杯，又给凯特点了一根，接着给自己也点了一根。
“那你觉得是谁？”
“在我看来……可能是朝鲜，也可能是得到了伊朗或者朝鲜，或者两方共同提供的武器装备的中东恐怖分子。至于导弹头，我们都知道前苏联留下了不少。如果导弹头没什么故障，或者只有里面一些小零件有问题，那些导弹头迟早会被某些人接手利用的。况且伊朗和朝鲜在制造核武器的上态度一直都很坚决。一旦开战，如果那些疯子朝我们扔下三四枚原子弹，我们可以反击一千次，让战火持续百年。可要是他们利用电磁脉冲攻击我们，而且还打赢了，至少在心理层面对我们是一个相当沉重的打击。
“说不定是从潜艇发射的，见鬼，就算是从货船上发射的，距离海岸线也要几百英里远。从那么近的距离发射，哪怕是旧式飞毛腿导弹也能把东西送到足够高的地方了。我听一个人说过，也许只要两三枚，你就能毁掉整个国家。”
“那样的话，我们也会去铲平那帮狗崽子！”汤姆怒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