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应作家祝勇之邀,为他的书写过一个序,说是为祝勇的小说而写,其实是为我自己。
“有人生来似乎就是为了行走,我把这些人称为行者,他们行走,是为了寻找。寻找什么,想来他们自己也未必十分清楚,也许是寻找心之所依,也许是寻找魂之所系。行者与趋至巴黎,终于可以坐在拉丁区某个小咖啡馆外的椅子上喝杯咖啡,或终于可以在香榭丽舍大街上走一遭,风马牛不相及。行者与这个世界似乎格格不入,平白地好日子也会觉得心无宁日。只有在行走中,在用自己的脚步叩击大地,就像地质队员用手中的小铁锤,探听地下宝藏那样,去探听大地的耳语、呼吸、隐秘的时候,或将自己的瞳孔聚焦于天宇,并力图穿越天宇,去阅读天宇后面那本天书的时候,他的心才会安静下来。 对于路上遭遇的种种,他一面行来,一面自问自解,这回答是否定还是肯定,他人不得而知,反正他是乐在其中。不过他是有收获的,他的收获就是一脚踏进了许多人看不见的色彩。”
在独自游走中发现,流浪的最大惬意是谁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谁,自然也就没有了看我不顺的人,和我不愿意掺和的事,实在是太太太地自在。
奇怪的是不论在哪个国家,那些说着不同语言的、流浪的野猫都对我格外亲切,只要一声“嗨”,它们绝对会走过来向我示好,这也似乎证明,前生我大概就是只流浪的野猫,而“流浪”之好,不过是今生对前生的延续。
这张图片仅是其中之一,那天经过这一处老区,起先没有一只猫仔,突然之间却冒出八只之多,我便自作多情地想,它们是冲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