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那点事儿》 莫名其妙(5)

闻莺的身体属于不病则已、一病惊人的类型。小时候她因为染风寒,得过一场大病,听爹说,快要死了。

那之后,柳权对她的衣食住行就格外上心,总是亲力亲为,闻莺被照顾得很好,很少生病,但一旦病起来,总要折腾一番。

闻莺的烧直到第二日也没有退,小五接过陈伯递过来的帕子,把闻莺额头上的换掉。

陈伯看闻莺的样子,心里一阵揪心,对小五道:“小哥,送姑娘去镇上看看吧,我们镇上前阵子来了位月神医,保管药到病除。”

小五伸手探了探闻莺还在发烫的额头,听了陈伯的建议,借了辆马车带闻莺去镇上。

这是青山县辖内的一个小镇,叫河阳镇。清晨,市集上人很多,小五问了几个人,很快就找到了王伯所说的月神医。

医馆建在一个很偏的位置,是在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大门口只悬着一个“医”字,小五把马车停下,抱着闻莺跨进医馆的大门。

房间里很暗,只亮了一盏灯,昏黄的灯光下,有个年轻的医者正伏在案前写些什么,小五敲了敲门,年轻人才抬起头,两人对视了片刻,年轻人示意小五把病人放在床上。

年轻人拿起案前的药箱,拉起了闻莺床前的屏风,小五伸手挡住他,年轻人笑笑:“小哥是从外地来的吧?在月某的医馆有个规矩,看病时不喜有外人打扰。”

小五用质疑的眼神扫了扫他,年轻人只是笑着和他对视,僵持了片刻,小五把手收回:“那就有劳神医了。”

医馆里又阴又暗,小巷子里有风涌进来,把灯盏里的烛光吹得摇摇晃晃,小五警惕地盯着屏风里面,过了片刻,屏风被那位年轻神医缓缓拉开。

对上射进来的阳光,小五这才看清这个姓月的神医究竟长什么样子,气质清朗,只是脸色都有些发白,近乎惨白。

月神医咳嗽了几下,才说:“姑娘只是感了风寒,因着体内有宿疾,热度才会持续不退,导致昏迷。月某开几帖药,公子拿回去给姑娘服下便好。至于姑娘脸上那道伤口,并不碍事,这罐药膏,每日三次,数日后疤痕便可消除。”

“多谢。”小五接过月神医开的草药和药膏,要递银子给他,月神医把小五的手推回来:“月某义诊,不收银钱。”

小五看他一眼,把银子收回怀里,俯身抱起闻莺时,才看到她右臂上有一个红色的小点,他看了看病床四周,才把闻莺抱进怀里,告别离开。

闻莺烧得浑身滚烫,小五在路边雇了个人驾马车,自己返身坐回马车,帮闻莺涂了些药膏,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闻莺难受地抿唇皱眉。

马车平缓地行驶了一会儿,突然车夫勒紧缰绳,马儿受惊地往后一仰。

闻莺受了惊,模模糊糊地睁开眼,抬眸委屈地看向小五,瘪瘪嘴又把眼皮疲倦地闭上,小五拍拍她的头,打开马车的门问:“怎么回事?”

“公子,前面有两个人在闹事,路堵了。”

前面确实挤了不少人,小五对闹事不感兴趣,交代了车夫绕道,正要折回马车里,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喊他:“王……王……王公子!”

小五回头看,那人穿着青色的衣服,扒拉着人群,衣冠不整地朝他跑过来,边跑边整衣服和头发。

待看清跑来的人是谁时,小五皱了皱眉:“罗天青?”

罗天青后头还追了个姑娘。

“王公子,真是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罗天青边说着,边三步并作两步,往马车上上,偏偏身后那姑娘还不让他上马车,捞住他的衣领,把他往下扯。

“你个疯婆娘,都说了你爹不是我害的!我是医者,悬壶济世,怎么会干那种伤天害理的勾当!”

女子叉着腰:“我爹现在不见了!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告诉你,不把我爹找出来,你别想跑!

人熙熙攘攘地围了一圈看热闹,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小五讨厌人多,对着罗天青说:“上车。”

罗天青三两下挣开女子,跃上马车,马车的门哐当一关,车夫拉起缰绳,人们生怕被马儿踩着,人群中迅速闪出一条小道,车夫驾着马,很快消失在小道上。

女子跟在马车后叫嚷:“你这个害人精!我邬菁菁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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