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那点事儿》 莫名其妙(4)

闻莺爬上床,拿被子裹住自己,觉得有点冷,又在心里对脸上那个伤口耿耿于怀,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闻莺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半夜里浑身烫得要命,偏偏身体还一阵一阵地发冷,闻莺蜷在被子里,想要起来也没有力气,最后嘴唇干得要命,只好挣扎着披衣服坐起来,打开卧房的门头重脚轻地往外走。

小五就和衣坐在凳子上,头靠着墙休息,听见门响,睁开眼睛,闻莺看了他一眼,张张口刚想说话,脚下一软便倒了过去。

“她受了凉,脸上的伤口又被感染,所以才热度不退。老伯去休息吧,今日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还好我儿子就是做草药生意的,上次回来时捎带了一些消肿祛瘀和治风寒的草药。我看姑娘身子骨儿也弱,老头儿我明日去镇上的市集转转,给姑娘买只野山鸡补补身子。”

小五轻轻应着,把陈老伯送出去,闻莺头昏脑涨,睡得迷迷糊糊,依稀听得见一些对话,也偶尔感觉到有人扶自己坐起来给自己灌药。

汤药入口温温的,却极苦,闻莺不愿意喝,紧闭着嘴巴,稍微被灌进去一些,就吐出来,哼哼唧唧地歪进扶着自己的人怀里,抱住他口齿不清地喊:“娘,我难受。”

“张嘴。”

“不喝,苦。”

“听话。”

哄她的声音太柔和了,闻莺有些疲倦地把眼皮抬起一条线。昏黄的灯光下,她什么都看不清,只感觉有个很温暖的手掌抚着她的后脑勺,哄骗似的让她张开嘴巴。

娘的声音温柔得让她不想拒绝,瓷质的勺子再次碰到她的嘴唇时,闻莺低头抿了一口,逼自己咽了下去。药很苦,闻莺每喝一口都要苦哈哈地撇半天嘴。

身边的人很有耐心,等她咽下口中的药,缓过劲来后,才又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药凉了就拿去温,然后再送过来喂她喝。

一碗药不知道喝了多久,闻莺累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感觉到有个人把自己平放到床上,给她掖紧被子就要起身,闻莺这才慌慌张张地扯住那人的袖子,抓住那只手掌贴到自己脸上,舒舒服服地再次靠过来,说:“娘,你去求求爹吧,我好想嫁给他啊……”

那只手掌一直被她攥在手里,那晚的娘对她太温柔了,是闻莺从不曾感受过的温柔,平日里娘都是寡言少语,相比起来,二娘对她的关怀更多。闻莺心满意足地把脸贴着手掌,摩挲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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