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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说,阿来很有女人缘,此语不虚。远的不说,阿来到我们出版社的几天里,所到之处,女性编辑都乐于接近阿来,是我亲眼所见。我的两位很熟的女编辑,说起阿来,如同谈他的《尘埃落定》,总是眉飞色舞,两眼放光,都说喜欢阿来。
我社另一位女编辑,是《尘埃落定》的发现者和责任编辑,也是在四川长大。因认识阿来,得到《尘埃落定》,因《尘埃落定》成了阿来的挚友。我因应邀要给《人民日报(海外版)》写一篇关于阿来的文章,要配以照片,就去找她。在她借给我的一组照片里,就有一帧很有趣儿。那是几年前在九寨沟开笔会时照的,背景是苍郁的树林和幽深的湖水,清一色的七位年轻貌美的女作家、编辑、记者,簇拥着微笑的阿来,我的女同事还举着一把阳伞,给阿来遮挡秋日的骄阳。照片上,女人们笑得灿烂,阿来笑得很矜持,很绅士。须知,那时阿来的《尘埃落定》还未问世,只是参加笔会中一位普通成员,能有女性众星捧月般地簇拥,除了阿来的人格魅力,还有什么呢?
四川的作家朋友也曾告诉我,他们经常到阿来家那座土楼里做客,有时索性住在那里。总有电话响起,大都是卓玛或桂花们娇美的声音:“喂,阿哥在吗?”
据朋友说,一次阿来乘飞机,过安检时,一位年轻漂亮的安检员,接过身份证,看了一眼,就抬头诧异地问:“怎么,你也叫阿来?”
“怎么,还有人叫阿来吗?”阿来反问。
“有个大作家,写《尘埃落定》的,叫阿来。”
“如果我就是那个阿来呢?”阿来故意一笑。
女安检员的眼神里,显然没把眼前的阿来,当成那位大作家,但对眼前这位沉静憨厚的红脸膛汉子,却表现出格外的好感。
当阿来刚进安检门,与阿来同行的朋友,把一本《尘埃落定》送给女安检员,说:
“是刚才那位阿来写的。”
女安检员先是惊讶,然后脸上升起大喜过望的红云:
“啊,真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