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 5(1)

大约这年冬,到达舍卫城。释迦牟尼在舍卫城生活二十五年,有很多遗迹,包括佛陀的两处精舍。但玄奘到的时候,已然满目荒凉了,只有残垣断壁和瑟瑟的野草,玄奘不由得思绪万千,望空凭吊。

摩揭陀国是古印度十六国之一,很强大的。在今天的比哈尔邦和加雅一带。释迦牟尼大部分时间在此度过。玄奘心中的圣地是那烂陀寺,之所以万辞不死,就是要到这里的那烂陀寺求学问,这是佛教最高学府。那烂陀是梵语,意思是施无厌,不厌烦的施舍。

戒贤法师是本寺的住持,为一代宗师,尤其精通《瑜伽论》,当时已经百岁,玄奘从戒贤法师学习《瑜伽师地论》十五个月。

玄奘以佛教最尊贵的仪式拜戒贤为师,跪在地上亲吻戒贤的脚。戒贤竟激动得痛哭起来。大家一时都很震惊,不知道怎么回事,戒贤就要侄子给大家解释。

戒贤原来有很严重的病,一旦发作,几乎痛不欲生。三年前,戒贤想绝食结束生命,却做了一个梦。有三位仙人到他面前,一位说,你这样做有悖佛意,还是要忏悔自己,宣扬佛道。并且说中土有位僧人要来学习,你传授于他,病就好了。

玄奘在这里一学就是五年。除了《瑜伽师地论》外,还学了有关逻辑学的因明和语言学等等。寺里设十个通三藏的高僧,玄奘为其中之一。

后来又到南方游历,遍寻名师。

就在学有所成的时候,他思乡的情绪忽然浓烈起来,一心要回国。回国前,他还是要到那烂陀寺告别师父一声。

就在此时,有了变故。戒贤接到了戒日王的一封信,要他派四名高僧去辩经。戒日王是印度的一代名王,是信大乘的。在那烂陀寺附近修了一座金光灿灿的铜塔,引起很多人的羡慕和妒忌。有次他经过乌荼国,乌荼国的僧人是信小乘的。他们说,你在那烂陀寺为戒贤修了那么巍峨的塔。大乘算什么啊,我们这里有位法师般若鞠多,是三代帝王师。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组织一场辩经啊。戒日王只有答应下来。

戒贤选定了四个人,其中有玄奘。但另外三人都很怯对手,对手是和戒贤一个等量级的,怕敌不过。玄奘却站起身说,贫僧愿意去,我学过小乘,能对付得了。就是败了,我是汉僧,和那烂陀寺也没有关系。戒贤当然高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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