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他们静静地拥在一起。他睡不着,一直在看着她。想起石岩抱她入怀的画面,心里渐生不满,对着她的耳垂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应该是在吃醋吧。不过季冬轩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既然要装,那就装得像一点,至多在心里默默地为她愧疚几年。不过这也怪不了他,谁叫她当初就爱上那个人了呢?谁让她对那个人那么死心塌地?谁……
“啊!姓季的,你大半夜的抽什么风啊?睡不着给我刷厕所去。”疼醒的安晨破口大骂,季冬轩立刻把自己的唇奉上,以免惊动一墙之隔的岳父母。
吃早饭的时候安父和安母没有打扰他们,所以当安晨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快吃中午饭了。
“喂,起来了。”安晨用力推了推睡得正熟的季冬轩,没想到季冬轩将她的手一拂,说:“谁叫你半夜叫我起来刷厕所,现在我起不来了。”丢下这句话又接着跟周公约会去了。
“季冬轩,你再不起来我就跟姓石的生孩子去了!”
原本趴着的人腾地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伸手就把她给捞了过去,“你要敢跟他生孩子去,我立刻找人把他给废了。”
安晨大笑,“那我就先把你给废了。”
昨天吵架的事情,安晨看在他昨晚在她耳边道了一个晚上的歉的分上就不打算计较了。但或许让她真正原谅他的不是那句“对不起”,而是他那句要废了石岩所体现的对她的在意。
由于早餐没吃,所以吃午饭的时候安晨一个劲儿地吃,没顾得上说几句话。倒是季冬轩,跟岳父岳母聊得那个起劲。安晨就纳闷了,难道他真的是神,都不会饿的?
“晨晨,你慢点吃,别噎着了。”安母高兴地看着女儿大口大口地吃着,突然,眼神在扫过她耳朵时停了下来,“晨晨,你耳朵怎么回事?都破了。”
安晨停下手里的动作,用手摸了摸,回答说:“妈,没事儿,昨晚被狗咬了。”听到她这句话,季冬轩刚送进嘴里的饭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安晨差点没笑出声来,但却立刻装出关心的神情,“冬轩,来,喝点水吧!”说着随手将跟前的水杯递到了他的嘴边,季冬轩接过杯子喝了起来,谁料却咸得要命差点又喷出来,不过他硬是吞了下去。
“丫头,你是不是皮又痒了?”安父在一旁看不过去,小声吼了安晨一句。安晨撅了撅嘴,埋头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