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带有磁性的声音真够要命的!
安晨感觉自己开始有些堕落了,曾经以为只有石岩的声音才会让她有心跳加速的感觉,但是现在加速的心跳那么真实,她骗不了自己。
“晓月,我爱你……”这是一年多以来每次高潮的时候他必然会说的话,任何时候都不会有意外。而身下的她只有闭着眼睛,默默地配合着他的想象。或许是她太贪心了,竟然开始想着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叫自己的名字。
要他这样做是不可能的,她知道,其实更准确地说是早在结婚的前一天她心里就已经知道了。他们不过是邂逅在奢华糜烂的灯红酒绿中的陌生人。那天,她失去了今生的挚爱,而他,亦如此。他们均是带着心伤的可怜人,不是新郎的他,为她卸下白纱,陪着她入了洞房。
他说:不如我们结婚吧。
她说:可是,我们并不相爱。
他说:因为不相爱,所以才结婚,那样心才不会伤。
正因为不相爱,所以才结婚,那样心才不会伤。
当初想要的不过如此,可隔了一年多之后,重拾记忆却猛然发现一切的一切并不真的如此,至少不会单纯的这么简单。
有些失落地跌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席梦思的一边已经明显凹了下去。
世界这么大,我只要一张床的空间,这要求不过分吧?
这话是没错,可是有人就是这么地霸道!
“今晚不出去?”钻出被窝,看着在自己身边躺下的人。
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妥,虽然这一年多来他留在这里过夜的次数少得可怜,可是大半夜的怂恿自己的丈夫出去会现在已经被降级为情人的前女友的妻子,估计这世界上找不出来第二个了吧?安晨觉得自己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季冬轩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看了看她,如黑珍珠般的眸子闪了闪,继而脸朝上,对着天花板,闭上了眼睛。
“真没劲,不说就不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安晨嘀咕着转过身继续睡觉。通常只有两种情况他才会在这里过夜:第一种就是跟他那位吵架了,人家不理他;第二种就是现在那位并不在本市,没有办法,不然不管多晚多累他都会过那边去的。也正因为如此,安晨已经渐渐习惯了一个人睡,突然之间多出一个人倒让她觉得有些不习惯。
安晨的声音不大,但是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这女人,原来也会为自己吃醋了。抿嘴时的笑容她没有看见,所以她不知道他笑得很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