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遗产9

我半边身子都酥了,瞟了一眼小二楼里两张相邻的门,心情非常激荡。

强子指使着其他人把我东西搬进去,对我说:“马哥,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盯着三娘,头也不回的说:“别啊,一会儿我请客,咱去吃一顿。”

“改天吧,今天你先收拾收拾东西。”

强子生意能做起来,有眼力价儿也是很大的原因。

目送强子离开,我和三娘往房子里面走。那帮围观的村民中,忽然有人大声叫道:“姑娘,你别住那,那房子闹鬼!”

我连忙把三娘推进屋,关上门。

刚才太高兴,都把这一茬给忘了。

“哎呀。”三娘有点紧张的看着我:“他们说什么呢?”

“没事没事。”我这个人一向比较耿直,向来不会说谎,磕磕巴巴的说,“他们说笑话,这世上哪儿有什么鬼啊,哈哈哈。”

“那就好,”三娘娇滴滴的说,“人家最怕鬼了,要是真有的话……马先生你一定要保护我啊。”

我握着拳头连连点头:“那当然!那当然!”

我和三娘坐在客厅里面聊天,我使出了看家本领找话题,三娘被我逗得花枝乱颤,到了11点多才回房睡觉。

我微笑着目送三娘回房,然后关了灯,贴着墙角摸回自己的房间。

天一黑,我心里就发颤,睡觉前把门反锁了。

刚粉刷过的墙雪白雪白的,家具都是原来的,就重新粉刷了一下,还透着一股油漆味儿,白炽灯亮的晃眼,放在床头的小闹钟滴答滴答的响。

我有点闷得慌,索性关了灯睡觉。

明天应该去把二楼那大胡子道士的像拿下来放屋里。

一关灯,那闹钟的声音就更明显了,滴答滴答惹人烦,我伸手去床头摸闹钟,想关掉它。

按理说手一伸就能摸到,结果手摸过去没摸到闹钟,倒摸到一个毛乎乎的东西。

我心里猛地一惊,那是什么?

我大着胆子伸出另一只手顺着拿东西摸下去,那柔软的触感像是皮肤,再往下一点,摸到两个洞,我又摸了摸,确定那个形状,这次整个背都凉了。

那是一个人的鼻子!

有人在手那边咯咯咯的笑,我屏着气望过去,发现那里有一个男人的人头,正咧着嘴冲我笑!我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另一手的手指正插在他的鼻孔里。

那男人咧着嘴冲我道:“no,别这样,我没法呼吸。”

去你大爷的呼吸!

我条件反射的抓起那头扔了出去,那脑袋在快要撞到墙壁的时候,嗖的一下消失了。

房间又归于安静。

我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油漆味充斥着我的鼻腔,但是那之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铁锈味?

我低下头,门缝底下流进来一大滩深色的液体。

流水这东西是有一定科学规律的,就像如果是在枪战现场,地上那水一定是汽油一样。以我丰富的知识,再参考这屋子闹鬼的历史,猜都不用猜,就能凭直觉知道那是什么。

我连忙伸手拉灯绳,变压器响了几声,灯没反应。

门外传来有小高跟走路的声音。

“哒”、“哒”、“哒”

随着那声音,地上的深色液体越来越多。

我拼了命的拉灯绳。

“啪”的一声,灯绳被我拉断了。

之前强子说可以把灯绳换成开关,不过重新接线路要加点钱,被我拒绝了。

这会我捏着断成半截儿的灯绳,毁的肠子都青了!

“哒”

走路的声音停在门口,再没有响,只有深色的液体不停地流进来。

我蹲下身子,找了一个能最快滚进床底下把自己藏起来的位置,然后趴在地上,从门缝里往外看。

我看见一双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的腿。

那是一双非常漂亮匀称的小腿,皮肤透着晶莹的白,白的像是在这黑夜中能发出光一般。

这样的肤色,本应该非常的诱人。

如果除去那上面一道道的细细流下来的血话。

那些血流到地上,从门缝中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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