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少女又凑了过来,叫道:“咦,你很会说话呢,你看,大伙儿都笑起来了呢!”说到这里,她拍掌欢笑起来,“没有想到出来这么好玩呢,哥哥们可真坏!”
对上少女天真的笑容,她身后的两个麻脸剑客齐齐苦笑。
正在这时,一个青年急急地从人群中挤了过来,青年迅速地冲到少女面前,把她的手臂一扯朝自己一拉,低声怒道:“舒儿,你怎么能如此幼稚?居然在大街上放肆地取笑他人?你,你可知你刚才差点闯下大祸吗?”
青年的声音又急又怒,直说得本来还欢笑着的少女呆住了,愣愣的一动不动。
这个青年一身淡青锦袍,长相英俊,轩眉大眼,气宇不凡。
青年说到这里,把舒儿朝身后一带,朝几个紧跟而来的卫士低声喝道:“马上把她带回去!这次一定要关她个十天半月才行!”
舒儿闻言大惊,她急急地回过头来叫道:“七哥,我不要,我不要。”大呼小叫中,几个卫士已经走上前架住了她的双臂!
青年没有理会舒儿,他转头看向孙乐。
盯着她半晌,青年朝他深深一揖,朗声道:“小姑娘,刚才的事多谢你解围了。”
孙乐抬起头对上青年隐有怀疑的双眼,清脆却不解地说道:“大哥哥,你这是什么话呀?什么解围?我听不明白呢!”
青年闻言眉头微皱,在他上下打量着孙乐的时候,舒儿已在一旁又哭又闹了起来。青年叹了一口气,朝着孙乐急急地说道:“不管如何,今天舍妹的事多谢你了!”
说罢,他转过头又朝舒儿低喝了两声,再次冲着孙乐挥了挥手,带着属下们匆匆离开了。
孙乐目送着他们走远,淡淡一笑,继续向前面走去。
在离当铺约有二百米不到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石屋群,这石屋群就建在街旁,踩过一条足有二百平方米的广场,广场后面是一幢又一幢的石屋了。
广场外面马、驴、牛车林立,石屋高大巍巍,却没有刻上任何字眼,孙乐听着里面传来的呼喝声和谈论声,还有兵器交响声,不由有点好奇。
她站在石屋外好奇地向里面张望时,几辆马车迅速地驶近。孙乐连忙避向一旁,几个与她一样身着麻衣的青年也闪到了一旁。
那马车在广场上停了下来,不一会,从马车中跳下了几个麻衣剑客,还有一个锦衣公子。看着那锦衣公子在麻衣剑客的簇拥下向石屋中走去,孙乐不由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这是什么地方呀?”
她的声音一落,旁边传来一个青年粗哑的声音,“这就是诸子台!”
“诸子台?”
孙乐转过头,不解地问道。说话的青年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壮汉,一张黑红的脸上带着几分刚强,他身穿麻衣,腰佩长剑,居然是个剑客。
麻衣青年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得孙乐这个小女孩关心诸子台有什么奇怪,他皱眉凝视着石屋认真地说道:“不错,它就是天下有名的诸子台。天下间,不管你是有独特的学问,还是有不解的疑难,或者有不错的剑法,甚至是与人切磋比试,都可以来诸子台!这里是有才学的人来的地方。”
麻衣青年说到这里,浓眉微皱,盯向诸子台的眼神灼热了几分!他紧紧地盯着那金铁交鸣声传来的石屋,喃喃说道:“大丈夫行于世,怎能未战便已先惧?罢了罢了!进去吧!”
说到这里,他看也不看孙乐一眼,一咬牙便大步向石屋走去。
孙乐望着麻衣青年决绝的背影,这才明白过来,他之所以向自己这个小女孩解释,只不过是想通过说话来缓解一些压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