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5)

聂广庆说:“要是不害怕俺,就过来一起暖和吧,好歹是一个活人,女人骨寒,怕冷。”

女女点点头,两个人挤着躺在了一起。一开始两个人都紧张得睡不下,聂广庆想她那双菱角小脚,不自觉地把她的腿用手搂到了他的腿中间。他常这样给自己的女人暖脚。他感觉她整个人圈得像一只猫。睡到后半夜女女想要往出抽腿的时候,聂广庆的裆中间有什么东西硬起来,硬得有弹性,心里“咯哒”慌得跳急了,想要往出抽的腿就停止了。

聂广庆正做着梦呢,在山上的一棵松树下,阳光下女人的脸被松针挡着看不清楚,但是,那脸白得叫人想伸了舌头舔几口。女人不说话,看不见听不见的东西直戳戳地咬着他的胸和背,以至脚掌,天蓝蓝透顶,风习习微醺,女人伸出手来抚摩他的根器,根器开始膨大膨大,快要挺不住了,看到女人的腿下有一条长虫弯弯绕绕着走过去,女人笑着说:“哥啊,哥啊。”他吓醒了。吞食到喉咙的一团唾沫翻了出来,抬了一下头冲着寺庙的墙角吐过去。他翻了身起来开始解燥热的衣裤,什么也不想了,赤条条地在谷草堆中,喘着粗气把自己的根器摸索着埋入了女女的腿中央。

他冲着女女的耳朵眼说:“俺本来没这意思,无来由地就有了,就这一回,俺推着你往山上走,俺力气冲。你别怕,咱俩就像螃蟹了,刀劈才分离。”

女女不知道螃蟹是啥意思,却也理解了刀劈才分离的意思。聂广庆在上下起伏中撞击开了她寻死的念头,也让她晕眩。月光透过窗棂的阴影抚过,地上的草尖滑过她侧面的脸庞,痒痒的,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唯一让她乐于享受的伤害。身下的谷草和人的喘气声团成一气,她的手在撞击的疼痛中抚摩着聂广庆的筋骨和皮肉,她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下了狠劲啊,下了狠劲,真要能把肚子里的肉疙瘩弄出来就好了。

黑暗慢慢地在她眼睑窄小的底幕上阴开了,她看到了一棵果树,开着白花,象征着幸福,也象征着她的远方和未来。

这一年春夏交接时分,聂广庆一厢情愿认为那头怪是他在寺庙里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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