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噩梦的到来 (1)

拉什迪人生“顶峰”和一个节日有关。 1989年2月14日“情人节”这一天,拉什迪也收到了一份礼物——一则死亡追杀令——由伊朗当时的最高精神领袖霍梅尼下令号召教徒对其采取暗杀行动。出版他的小说《撒旦诗篇》的出版商也在这个追杀令的范围之内。任何穆林斯都可以对他进行执法。在霍梅尼下令了同时,预示着布什迪与整个穆斯林对立起来了。同年3月3日,英国首相和外交大臣发表讲话,对《撒旦诗篇》伤害穆斯林的宗教感情表示理解,并要求伊朗撤销对拉什迪生命的威胁。后来爆发了很多关于他和他那本惹祸的书的游行、抗议与暴力冲突,由此也导致了以英国等西方国家和阿拉伯国家之间的文化论战和决裂。3月7日,伊朗政府正式宣布与英断交。尽管拉什迪向穆斯林世界公开表示道歉,但是霍梅尼拒绝接受。拉什迪开始过着有警方保护的“地下生活”,每年的保护费高达160万美元,拉什迪也成为了由英国派专人24小时不间断保护的小说家。拉什迪曾在英国换过30余处住所,其作品的稿费大半支付给英国警方作保护费。伊朗政府以520万美金悬赏追杀拉什迪,有508名伊斯兰教徒表示捐献各自的肾脏集资继续悬赏他的首级。在文学史上,也许没有第二个作家的脑袋价码高过于他了。

享廷顿的《文明的冲突》之所以在世界上有如此大的影响,是因为他灵敏地嗅出了世界两大宗教基督教与伊斯兰教关于教诣与价值观的根本问题。1994年10月14日黄昏时分。埃及著名作家、诺贝尔文学奖马哈福兹走出家门,坐上汽车,准备去尼罗河宫举行周末文学讲座。这时,一个年轻人悄然走上前来。他视力不好,还以为是前来向他致意。那个年轻人一句话没说,举起藏在身上的尖刀,径直向他的颈部和右臂连刺两刀,然后乘车飞驰而去。这是继埃及另一著名作家法拉德·福达一年多前在开罗遭伊斯兰武装分子杀害以来又一令人震惊的凶杀事件。著名作家贾迈尔·基坦尼说:“这是恐怖分子向文明和创造发出的威胁,旨在窒息作家的声音。”女作家法蒂阿·阿萨尔也说:“马哈福兹就是埃及。袭击他就是袭击所有的埃及人。”一时间,有关言论自由的谴责之声盖过了一切。

随着世界文明的进程,伊朗政府宣布不会支持对拉什迪的死刑判决后,拉什迪终于获得了自由。拉什迪出版了散文随笔集《想象的故国》,收录了拉什迪的70篇随笔,其中大部分文章都是谈论当代世界文坛和文化热点问题的,他对眼下的全球化、种族与多元文化冲突的世界,表达了他的真知灼见,一些书评闪耀着智慧和犀利的光芒。1994年,他又出版了短篇小说集《东方,西方》,收录了一些描述印度和巴基斯坦人来到了欧洲特别是英国的移民,在东方和西方都有些无所适从的故事,每一篇小说自身是独立的,但是它们的主题却是统一的,仿佛是一个由“东方,西方”这个主题所串起来的串珠,精致而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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