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批评“芜湖宣言”之后 2

冬天是进补的好日子,艺术界这些年肾亏得厉害,显然批评家也深刻地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送给我们一场自上而下的革命——“芜湖宣言”。这个宣言,是当下批评界的自我反省和反抗,也是批评的一种真心和良知,是他们寻求自救的一种方式。说到这儿,我想起星云大师的一段话,大意是,一个人在三十岁左右是自身臭味最大的时候,如果能够及时修炼,可能两到三年,这个臭味包括狐臭都会自动消失。我转译一下星云大师的意思,就是批评家这个时候反省正是好时候,但关键问题是接下来的行动更重要,不然两三年之后,他们身上的臭味包括狐臭也包括铜臭能不能去除掉还是一个问题。这也强烈地提醒批评界,这是我们转变批评体制和方式的最好时机,别辜负了广大艺术家的期待。好的批评能够带动艺术家的自我反省和自我适时更新的能力。每个艺术家内心都很敏感和丰富,我们批评家如何展示他们的这种特质,这是对批评家的挑战。如果都用千篇一律的批评术语去套当下的艺术家,一定是批评功能退步。因此,这份“芜湖宣言”,可以说给了今天的艺术界一个“亡羊补牢”的机会。它让我们听到了一种断裂的声音,而有断裂就有新生的希望。 

“芜湖宣言”似乎意味着批评系统内部的一次分化,以及对现成批评系统的局外共识,因为它并没有产生于煞有介事,但实际上却体现不出美术界每年批评动态性精神的批评家年会——这是很意味深长的一件事。我特别有感于“芜湖宣言”对今后艺术批评提出的几个非标准型参考系数。这些可能对很多寄生虫似的批评家起不到实用性的系数,虽然不能实质性地解决中国批评界积攒的问题,但是在新的框架和新的思维路径下寻找新的共识,或许将成为新的趋势和驱动力。今天的艺术界站在新的历史节点上,需要一个怎么样的,能够真正体现美术界精神的思维界面,我觉得仍然能够激发人们的想象,否则等待“芜湖宣言”之后又将是令人绝望的现实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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