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魔者 (23)

第二次,又得重来,漫长的亲吻抚爱前戏之后,柔软之处依然紧闭,像与她无关,他以舌头以手指以性器反复来摸索,在没有开口的地方制造开口,得发挥他雕刻的创造力。他用自己的性器打造着她被扭曲伤害过的身体,像用相同的行为对抗着过去的鬼魂,过程里他几度惶恐、退缩、怀疑,无法真正确定自己的作为是不是复制了另一种伤害,但她要他继续。

第三次,小心翼翼撑开她脆弱双腿,抵进她腿间必然引发类似抗拒般的反弹,经历徒劳无功的尝试,必须极有耐心等到潮湿柔滑,等到她全然放松,才能一点一点抵进。

那个星期,与随后一段时间,他一有空就往她家跑,趁着她父母去夜市,弟妹都在外地读高中,他们在她那顶楼的小房间里一次一次练习做爱。

危险啊!他总将车子停远一点,他会在天黑之后悄悄走小巷子避开她的邻居与亲戚,他们得确定天气晴朗不会因一场突来的大雨夜市歇息,就在他们热火燎原时爸妈突然回家。

危险,他渴望她,而她说想要,他们合力在记录着伤害的那一小片干燥土地上开发出一点空间,不能使她太痛,不能造成更多伤害。

危险。逐渐地,到底是习惯了痛的感觉,还是理解了痛与快乐的差别,凿开的空间不再闭合,经过缓慢耐心的摩挲舔吻,她的身体为他打开一个小小的细缝,她一点一点学习怎样放松,她学得很快。

他陷落在自己营造出的陷阱里,静静地待着,有点不敢置信,有些疲倦累乏,但随之而来的是无能言喻的强烈欢愉。他款摆着身体,感受她体内新鲜紧绷吸附着他的热烈起伏,甚至感觉快感如何从她脚趾末端逐渐升上来,淹过小腿,覆盖上大腿,牵动腹部,弥漫胸乳,延伸至喉咙,使她的脸颊潮红,唇齿微张,发出阵阵细微却清晰的呻吟,他款摆着,摇晃着,噩梦般的痛苦折磨阶段已经度过,他能带给她快乐了。

他不愿这么想但无法抹灭那真切的感觉,她的嘴她的阴部,她的构造与质地是他经历中不曾体验的,带给他毕生罕见的魔魅快感,但拥有这样的身体却是如此巨大的痛苦经验换来的,他避免不了犯罪的感觉。

从起初类似侵犯处女的可怖画面,过渡到她慢慢得以享受,不知第几次之后她再也不痛了,也发出娇弱的呻吟(如歌如泣如诉的呻吟终日回荡在他脑中),她紧闭的双眼会在仰卧的时刻轻轻张开,湿润的眼中映射着欢悦的表情,她那具曾经毫无缝隙的身体为他展开了一个大小刚好、炙热紧绷、深不见底、犹如为他性器大小专门订制的洞穴。当他不再需要小心缓慢之后,他开始大胆、狂放、展现他自己对性爱的技巧,她都一一承接,他们共同开发着她身体的极限,她比他想象中要得更多,她要什么他都给,经过那无望的一夜,凡是能够带给她快乐的事他都会去做,而同时,越来越迷恋与她之间似魔似幻的性爱,他以往将性爱看成自己能力范围内可以控制良好的运动,是与女人之间熟识的管道,与她,却从来不是那么回事,那不容你分心,不能保留,只能将自己全部投入,一点点恍神,她可能又将自己关上了。

寒假结束之后,等他回过神来,她已经彻底盛开,开得妖艳似魔,使他疯狂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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