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梵天正要推门进去,忽听兰心竹这么一说,很惊讶地扭过头来,她看看丁楚楚,又看看兰心竹,似乎不确信这个消息:“真的吗?”
丁楚楚咬着嘴唇不发一言,两眼却望着兰心竹,心里在想:你这个时候对宫梵天说这些干吗?莫非你还暗自高兴不成?你成心打击宫梵天,但是你要知道,你这么说话实际上也在打击我呀!
宫梵天径直找到丁一凡的新办公室,直接就闯了进去。“丁一凡,你老实说,你耍了什么手段花招当上这个主编的?你在策划项目上有功劳吗?你一会儿被人打伤,一会儿在云南出事,都是马啸天帮你解决危机,你倒好,挖人墙脚、过河拆桥,我现在才知道你原来是个小人。”
丁一凡一脸赔笑,忍着气听她骂完后说:“这是领导安排的,于我无关呀。领导们也许出发点不同,我暂时代替啸天一下嘛,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我清楚得很,你们澳门转了一圈回来就发生这种事,这绝不是偶然的,不要让我看扁了你。”
砰的一声,丁一凡被激怒了,他猛地拍一下桌子,情绪突然爆发:“我们画报社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来指手画脚?你不就是一个靠脸蛋走台的戏子吗?神气什么?老实说,领导对啸天有看法,怪不得我,要怪,也只能怪你,你使马啸天一心二用,他不是还兼任你的时装公司的职务吗?难道这还不能影响到他吗?哼,说我是小人,是谁挖空心思来抢人家的男朋友?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妹妹就这么好让人欺负吗?他马啸天这一点就对不起我妹妹对不起我。”
宫梵天一时被噎在那里气得说不出半个字来,她退出门口也砰的一声使劲关上门,算是一种回击。
她疾步匆匆又走进马啸天办公室,见他正和龙燕京说着什么,她打断他们的谈话,连呼吸似乎都还没有喘过气来:“啸天,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第一,我们新创意的‘春秋装’系列,我已经注册为‘天天牌’商标”。
“啊,那是为什么?就叫‘春秋牌’不是很好吗?何必多此一举?”
“不,‘春秋装’只是服装的名称,就好比西装、中山装、汉朝装、唐朝装,可是每个厂家都有它自己的品牌商标。我定名为‘天天牌’,是我取马啸天和宫梵天的名字,因为这是我们两个人合作的产品。今天这套‘春秋’系列时装投入市场抢手得很。第二,这把钥匙,我正式交给你,我要兑现我的许诺,奔驰车就在下面,归你了,办不办过户手续随你。我明天就准备再买一辆新车,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徒步当车的。另外,你千万不要将主编副主编的位置看得很重,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还有我,我支持你。”
说罢,竟从湿润的眼眶中掉下一滴泪珠,她隐忍着不再说话,从挎包里拿出一份注册商标文件和一把小车钥匙往桌子上一放,一转身便走出了大门。
望着宫梵天从从容容地离去,龙燕京摇头晃脑怪声怪调地唱起京剧段子:“‘这个女人哪——不寻常!’不过啸天大哥呀,‘你艳福不浅桃花鸿运……’”
等马啸天对这瞬间的事完全反应过来,她已经走远了。他起身要追她,龙燕京按住他说:“不能去,你这一追上,你们二人必定控制不住感情,可能会走火入魔哟。那楚楚怎么办?你要想清楚。”
“那这车怎么办?我不能要她的车。”
“以后还给她不迟,我估计她已知道了你今天的事情,也为你难受,不然情绪怎么这么不对劲?女人一旦心生同情心,自身感情往往容易爆发。你要今天去找她,说不定她就准备跟你和楚楚摊牌了。”
马啸天一想认为龙燕京也许说得有道理,也就不再坚持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现在我的脑子乱成一锅糨糊。走,我们借花献佛,叫上一凡和楚楚,咱们一起开车去兜兜风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