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北洋执教,成海军元勋(1)

1879年9月底严复回国后,首先在福州船政学堂任教。

1879年10月18日,李鸿章曾致函李凤苞,提及严复充任学堂教习最为合适。1880年4月19日,在奏设北洋水师学堂之前,李鸿章询问水师将才情况。严复的同乡陈宝琛遂向李鸿章推荐严复,称严复“器识闳通,天资高朗”。李鸿章遂决定调严复来天津,但严复没有立即北上。1880年8月19日,李鸿章鉴于福州船政学堂办有成效,可资取法,奏请在天津建立天津北洋水师学堂,由福州船政大臣吴赞诚督办。8月22日,李鸿章的奏议得到朝廷批准。

1880年8月,李鸿章电召严复北上就任北洋水师学堂总教习,至迟8月26日,严复到达天津。8月27日,严复禀谒李鸿章,向他报到。李鸿章随即吩咐严复次日与筹办水师学堂的吴赞诚会面,并函示吴赞诚:按严复在福州船政学堂100元的薪水标准,从7月开始预支其3个月工资,并发给路费100元。从此严复开始执教天津北洋水师学堂,主督课前后20年,为近代中国培养了一大批海军人才,成为海军元勋。

严复初到北洋,被委任为北洋水师学堂总教习,总办一职空缺。总办按惯例由候补道品级的官员充任,而严复当时只是正四品武职都司,还不够资格担任总办。原因是按照清朝的官吏制度,文职道员可以节制同级的武职都司,武职都司的官级明显比文职道员低。尽管1893年12月,严复才正式担任学堂总办,但是实际上之前已部分担负了总办,也就是校长的责任。从史料来看,驾驶班的教学管理实际由严复主持,而学堂的行政管理则由总办吴仲翔及正副监督主持。

李鸿章制定招生章程后,北洋水师学堂开始招生。然而,和福州船政学堂刚开始的遭遇一样,报考者寥寥无几。1880年12月,吴赞诚因病回南方看病,顺便到上海选募学童。1881年3月5日,专门在《申报》上刊登招生告示,附学堂章程,为北洋水师学堂选募学童。

1881年8月,北洋水师学堂全部落成。因生源不足,1881年冬,严复专程回闽招生。其中,1882年1月确定24人,2月~3月又招收了三位亲属,即严复大妹夫何心川的冯姓表弟,严复的二妹夫陈茀藩和严复妻姐的薛姓侄子。前后共计27人。

在招生过程中,出题考核、决定录取基本都由严复决定,其权力非同一般。例如,他偶尔见到朋友谢銮恩之子谢葆璋,觉得他适合当海军,当即出了两道试题考查他。一个是诗题:“月到中秋分外明”,一个是八股破题。谢葆璋做完,严复比较满意,当即决定录取他。

又如,伍光建投考时,据说严复让他解释英文单词“鼠”字,伍光建以一口浓重的粤语应对,考官听不懂,伍光建就以手势在桌上做老鼠爬行状。严复见了哈哈大笑,认为伍光建很聪明,将他录取为北洋水师学堂驾驶班首届学生。

北洋水师学堂是一所专重驾驶(指挥)的海军学校,其规程略仿福州船政学堂前、后学堂的模式。学堂初设驾驶专业额定人数60名。

1882年5月,天津水雷电报学堂改组为水师管轮学堂,学生员额没有增加。然而,即便严复将自己的亲属加以照顾招生进来,到1882年,北洋水师学堂驾驶专业仍未招满既定的6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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