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12

第102师参谋长杜肇华将军

柏辉章当即决定以参谋长杜肇华兼任步兵指挥官,即赴前线指挥607团和612团的渡河战斗,毕竟这是第102师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柏辉章派出参谋长亲临指挥可见压力之大。杜肇华不仅与柏辉章、陈伟光、陈蕴瑜是讲武学校同期同学,也是在老第25军共事多年的老搭档,彼此情同手足。

杜肇华接受任务后,即亲赴渡河口察看地形,并与陈伟光、陈蕴瑜两团长共同制订方案,确定渡河时间,还对参谋作业做了详尽分解。由于准备充分,指挥有力,最终不辱使命使两团向苏州河南岸挺进时较为顺利。

唯607团进至华新以东地区时,受到敌人炮火所阻,但入夜强渡已成命令,官兵只好克服困难。在强渡间,杜肇华随团督战。607团与敌人巡游快艇发生战斗,击沉敌艇两艘,全团在激战中强渡过苏州河。随后,612团也相继在黄渡以东地区强渡成功。

杜肇华(1897~1952),字福昌,今遵义县养龙站旧寨坝人。贵州法政学校、贵州讲武学校毕业。先后在黔军王文华部、袁祖铭部、周西成等手下任排长、连长、营长,曾任王家烈第25军2师3旅6团团长,1935年1月升任3旅旅长。同年5月第25军第2师被整编为第102师,任304旅旅长。1933与何知重同入江西庐山军官训练团受训,1937年升任第102师少将参谋长,1939年底进陆军大学将官班,1941年回本部任步兵指挥官,1943年任副师长。 与师长柏辉章一样,也被军界同仁视为黔军102师赫赫有名的儒将。

分头驰援,接受考验

按照柏辉章的部署,陈蕴瑜607团,负责增援第1军李铁军第1师。第1师,从8月下旬在吴淞镇附近支援周碞第6师,到10月19日奉令由大场附近的湾宅张家楼,调回杨木桥整补,前后已经整补了好几次。

胡宗南将军

9月17日下午4点第1师的第4团失掉蕴藻浜之南的王家宅,跟着便死打硬拼,将它夺回。当天,日军又以五六百人来袭,第二度把王家宅抢走,第4团也第二度把它抢了回来。次日下午5点钟左右,日军第三度占领王家宅,第4团也第三度把它克复。到了下午7点钟的时候,日军第四度将王家宅占领,第4团立即予以反击,把它夺回。第三天下午两点钟,日军第五度抢走王家宅,第4团第2连官兵全部牺牲。第4团的其余成员,全力反攻,战到下午5点钟,李文78师派来一个连来支援,连续作战,夜以继日,战到9月20日凌晨,终于第五度将王家宅收复。

第102师607团团长陈蕴瑜

时间就是生命,为配合友军接防,陈蕴瑜带着先头的607团向第1师方向挺进,并派团副曹文奎去找李铁军的指挥所。由于指挥部位置保密,寻了一个多钟头也未能找到。后来电话线架起后,李铁军找陈蕴瑜接电话,李说:“命令你团以一个营增援我师第1团,以另一个营增援我师第3团,并归1、3团团长分别指挥作战,其余兵力留置于第1团附近为机动部队,我的指挥所同第1团的指挥所在一起。”

陈蕴瑜一听,马上说道:“为了不丧失战斗力,最好不要将我团分割开使用,干脆由我团接替第1团防务,换第1团下来休整,他们打了这么久,太辛苦,也应该休整休整了。”

李铁军说:“打这样的仗,你们能担负吗?”

陈蕴瑜回答:“打这样的仗,我们虽然是初次,不过友军到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绝不会妨害友军的胜利。因为我团官兵志在杀敌报国,均抱有‘马革裹尸’的决心,请师座放心。”

李铁军迟疑片刻后说:“你们立即开到第1团防地去与第1团王应尊团长商量。”

陈蕴瑜:“是!执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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