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满眼的记忆里,都是娘在莽莽苍苍的大山里蹒跚挪步的身影,是娘在秋收后的田园艰难弓腰缮粮的身影。娘之所以那么瘦小,是因为山太大。娘之所以那么艰辛,是因为山太沉。娘之所以那么苍白,是因为山太深。所有的不幸和苦难山一样层层压向娘时,娘不但没倒,还草一样从夹缝中钻出,给孩子一缕绿荫。娘是中国乡村最朴实顽强的骨头,骨髓的钙,是中国女性最坚韧的品性。
老天有眼的是,我娘在床上瘫痪近两年,拄着双拐又两年后,终于痊愈,健康如初,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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