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去轻轻抚摸它的脖子时,听到后面传来发自喉咙深处的咯咯笑声。“你知道吗,吉米,今晚我上了一课。”他说得很慢,我看得出那是真诚的。
“怎么说,弗莱?”
“我学到了一件事……嘻,嘻,嘻……我发现过去几个月中,我简直是个神经病。”
“你的意思是……”
“你一再跟我抱怨每次半夜到我这儿出诊都是白跑,你还说我说的那些症状都是自己想像出来的,事实上桃金娘根本没事。”他竖起一根指头,像圣贤般地摇摇头。
“是啊,”我说,“你一直都在自寻烦恼。”
“可是我从没有相信过你,对不对,吉米?现在我相信了,你说的没错,我一直在庸人自扰……我要为过去屡次把你从床上拖下来道歉!”
“算了吧,事情都过去了,弗莱。”
他向摇着尾巴的桃金娘挥挥手:“你瞧它的眼神,谁都可以看得出它从来就没有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