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的suspension,其实对他而言,象征了他们的解体。钱,他们各人都拥有很多,路线的分歧才是三人分开的主因。堀内孝雄坦白地说,他绝无盼望靠Alice的复合来维持生活的一天,因为他已无需为这些物质担忧。十月之后,伴奏乐队中的bassist和guitarist将会随他另组乐队走另一条路线,发展他们的理想音乐世界,就如编曲兼键琴的难波正司将会跟随谷村新司一样。
堀内孝雄无意努力打开英美市场,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太适合那些音乐。YMO、Plastics 的成功,他只说口味不同而已。他喜欢在东方人的地方发展,原因较有亲切感。能够在富有神秘感的中国演唱是一件他为之雀跃的事情。堀内孝雄告诉我们,在大陆两场共三万人的演唱会中,觉得日间时间的观众比较含蓄,晚上的则自然热情得多。因为日间的观众多是政府官员,而晚间的却是普通平民百姓。
我们问他究竟厌倦on the road的生涯吗?他说作为职业歌手,表演是需要的,作为他自己,他很喜欢表演给知音者欣赏,所以他并不太厌倦这种生活。
我们的简短谈话随着入席时间的到来而结束,大家分开而坐。不过,今晚最令我难忘的时刻,却是和Alice的伴奏乐队吃饭的两小时。
可能由于他们没有锋头吧,他们四男三女全是无拘无束地和我们打成一片。隔离位的Leonard和Alan(均为唱片公司人员)和我们不断地介绍中国菜的东西,由功夫茶谈到潮州的地理位置,大家可以想象那是多么融洽的画面。
他们当中的大胖子(鼓手)长得一副怪相,留着粗犷的胡子,是众人的开心果,风趣到不得了。最后他还带领我们唱歌,《风》、《好歌献给你》等,大家都齐唱和拍掌,是那么投入和真挚。连隔离枱的其他人,包括堀内孝雄、矢泽透等都加入了行列,“颠埋一齐”,和另外的三围人那种含蓄和庄严,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
不久,大家在欢愉的气氛中分散。离开酒楼前,我们问了那一位一直都很沉默的吉他手,喜欢什么前辈高手及受哪些人影响较多,他说Mike Bloomfield 是最令他佩服的。从他的寡言和诚恳的目光,我肯定他是一位不平凡的吉他手。
和Alice的成员一一道别之后,我和编辑还要赶去雅士阁酒吧和明天便要回加拿大的万能士饯别。一直饮到深夜,才拖着疲倦的步伐带着睁不开的眼睛回家。
虽然自己是随时都会睡着的,想起今晚的一切却犹有余兴,恐怕到明天会将部分事情忘掉了,所以仍然支持下去,写点东西和你们分享自己的兴奋。
Alice是自己很喜爱而又能接触到的乐队,可惜他们的解散已成定局。
五号、六号的concert将会是每一位临场乐迷的一件毕生难忘的事。
Alice的精彩演出,hand in hand地友谊沟通,肯定令大家深感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