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兴奋的日子,访问一位素未谋面而又敬仰万分的人,他是关维鹏——Teddy Robin。虽然我未够二十岁,却认识Teddy Robin有差不多十年的时间。他初踏足乐坛还是在求学时期,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年代初可谓Teddy Robin 和The Playboys 的天下,他们是风靡那时期青年人的几队乐队之一。一九七四年,Teddy毅然放下名利,孤身远赴彼邦过起流浪的生活,经过四年的遨游生涯,才返港寻求发展另一嗜好——电影。
六十年代,beatlesmania席卷全球,青年人都沉迷于流行音乐和玩band。Teddy组成The Playboys是在一九六五年、一九六六年间,那时的年轻一辈,真的无人不晓这班“花花公子”。但在七十年代初,经过多年的光芒闪烁的日子后,为了事业,各成员唯有各奔前程。Teddy此时亦有去外国流浪之念头,加上一位加拿大朋友鼓励的关系,带了几千元就前赴加国去。
到步初期,Teddy组织了一支华洋云集的乐队,在加拿大及美国流浪演唱了两年,稍后拆伙,再组一支全东方人乐队,包括韩国人、香港人和澳门人。这支乐队合作了两年的光景,走遍加拿大东岸各大小省镇,之后大家发觉各有各的音乐路向,于是宣告解散。
“我亦很赞成青年人到外国流浪,借以充实自己,增广见闻。至于自己为何不选择读书,是由于感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Teddy在一九七八年首次回港,寻找发展电影的门路。此后多次来回两地,直至有两间电影公司肯支持,监制了第一部电影《点指兵兵》。鉴于成绩异常理想,他决心留港发展。“这出戏我找章国明执导,因为我们很早已经认识,未去加拿大之前曾一起搞实验电影。”与此同时,他亦灌录了首张中文唱片。《点指兵兵》的摇滚味道甚浓,是中文碟较为特出之作。
这几年间,他先后监制其他三部电影,包括《救世者》、《山狗》、《胡越的故事》。
“我很欣赏这批新浪潮导演,每套片里都有一个主题想表达,不过又似乎是一些较难直截了当去解答的问题。许多人说这几套影片商业化,但商业化的定义很难确立。广泛受人注意却不叫座,也可说是商业化。我们的电影固然含有暴力、血腥的镜头,不过那是写实。例如《胡越的故事》里的绑票案是真有其事,那小孩和职员都被撕票。这并非制造血腥,此乃揭露事实。” Teddy现正粉墨登场拍摄一出徐克导演的影片,这次是着重娱乐性,不再像以往所强调的讲耶稣。
关于以平淡写实、人情味为骨干的《父子情》被德国买家用高价购入版权之事,Teddy表示,《父子情》无疑是一部很出色的电影,而德国人买去是因为他们喜欢此类比较生活化的影片,不热衷反映社会黑暗面的作品而已。他还补充,《父子情》在香港市场是一出十分冒险的尝试。他认为邬文怀和李小龙是中国电影能打入国际市场的两大功臣。
本月下旬,他将推出第二张个人中文大碟,里面却有一首英文歌。Teddy解释,一方面是因为他的正职是电影,没有太多时间,不开演唱会也是这原因;第二方面,不想太仓促推出,好像趁势赚钱一样,那样可能导致水平比上一张还差。我非常同意他的看法,换汤不换药只会使人家觉得庸俗、低级和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