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野蛮”之风可以席卷亚洲的基本假设。野蛮但不泼辣,而且永远有温柔做底子,《我的野蛮女友》中,全智贤的野蛮,不就是植根于深深的情伤,对旧情人的执迷不放吗?继此片后,金在元与张娜拉在韩剧《红豆女之恋》中又炮制出另一“善男恶女”组合。大家都对典型淑女、纯情乖乖女感到腻了。当然,“善男恶女”型成了潮流,多少也反映出男人的失势与及女性意识的高涨,两者永远是相对的,这么一来,善与恶却又成为一种社会权力关系了。最怕打个转到头来却是粤剧《刁蛮公主戆驸马》的结局:任你如何刁蛮,还不是 “你入得我的门来,跪下,理所当呀然……”。要不得要不得,相信我,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善男,我已经完全没有这种陈旧意识,如果不是“反意识”的话。这算不算是一种新善男的特质呢?
其实,什么原型的女子也好,由来有之,美女、怨女、烈女、贤女、孝女、坏女……,历代的“列女传”就是一张长长的清单。如果真的要我说,我还是那句:宁要“邪恶”,不要“恶死”。当然,人归人,所有东西都有一个限度,因为现实不纯是艺术,绝对的东西是没有的。而且,我相信,所有善恶、男女等两极终究不是僵固的,罗兰·巴特在《恋人絮语》中不就说过:男人,尤其在恋爱之中,不时显示出某种女子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