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主义的致命孤独:雪莱和他的诗

雪莱,英国诗人,与拜伦、济慈一起催开了浪漫主义的花朵,被誉为“诗人中的诗人”。但是,他所有的桂冠与称号皆获于死后,雪莱生前读者寥寥,大众愿意谈论雪莱的绯闻,远胜于谈论雪莱的诗文;而在专业领域,雪莱的文字更是被当时的职业评论家称为“当代最恶劣的作品,似出于恶魔之手”。不过,对于一个即使被牛津大学开除、被家族开除、被英国开除仍然坚持己见的人来说,“恶魔”也许是个不错的评价——他才不屑于做谁的乖宝宝,比起糖果,他更喜欢风暴。

犹如飞蛾扑向星星,

又如黑夜追求黎明,

这一种思慕远处之情,

早已跳出了人间的苦境。

——[英]雪莱《致——》

大多数人都是从“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知道雪莱的,正如大多数人都是从“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知道赫拉克利特的。而同样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就是他们所了解的雪莱与赫拉克利特的全部了。

在我旁听过的一节哲学课上,教授试图以雪莱这句诗来佐证赫拉克利特的这句哲理:任何一个季节都不会永存,春花秋月,每一刻都是全新的;无论你的动作多快,都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因为新的水不断流过你的身旁。诗人和哲学家共同在探究世界的规律,他们相信,只要掌握了这世界最核心的规律,就可以轻松解释许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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