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金传》 牛津与新生活的曙光(2)

罗纳德的宿舍位于街道南端的“瑞士村”(已拆除)。现在,布莱克维尤艺术与海报商店占据了该地。在南端,特尔街通向海伊街(the High Street),罗纳德上课许多时候都是在这里的考试院里。布罗德街紧挨圣贾尔斯路(St Giles)仅一箭之遥、接近烈士塔的泰勒学院[烈士塔(Martys’ Memorial)不久对罗纳德和其他新生来说,在学生俚语中以“打劫自己的抢劫犯”(maggers memugger)而著称] 。罗纳德上其他一些课,即在泰勒学院。他还上了另一些班,以及一对一的教程,在这样的班级和教程中,他要向自己的导师朗读文章。一对一的辅导,可以在导师自己家里或学校的房子中进行。本科生在上课和接受辅导时,都穿黑色长袍,戴黑色帽子,其他一些场合,例如考试和学校庆典,也是如此。

同现在的规模相比,牛津当时相当小。离它的中心不远,四周便是小块的、形形色色的用树篱围起来的田野和破落村庄。罗纳德并不知道,那时一位牛津的前自行车制造者威廉·莫里斯(后来的纳菲尔德勋爵),将他的注意力转向了汽车制造,在1903年于郊区的科利(Cowley)兴建了一座工厂。莫里斯的天才是罗纳德在他有生之年将要看到的众多戏剧性变化力量之一,同伯明翰及其下属地区正发生的相比(迅速衍变为一种城市的无序扩张),这些变化在更小的范围内影响到牛津。

罗纳德及时兴头十足地投入了社团活动,他也开始了自己本科生俱乐部“享乐者”(the Apolausticks)的生活,致力于“自我沉迷”(在那时,这意味着少有年青人的热情高涨,但却也包含某些反映出成员自我兴趣的认真论证)。人文科学承载了整个古典研究—比如埃斯库罗斯、荷马、西塞罗、弗吉尔等拉丁和希腊语作家,还有包括柏拉图、塔西陀和其他人在内的古典哲学。罗纳德被允许选择一个专题,回过头来看,他必定被视为是幸运的。这一专题处于他在文法学校所发现的科目—语文学—之内,是对语言和文化的历史研究,其中包括对语言的比较。尽管罗纳德在爱德华国王学校体验过其中的欣喜,但他在枯燥的人文科学大纲之下,也丧失了对古典学的兴趣。他曾经向C.S.刘易斯承认:“我对古典学的热爱,花了10年时间,才从对西塞罗和德谟斯梯尼的讲授中恢复过来” 。这种状况并没有促使罗纳德缺席埃塞克斯学院一个常驻古典学导师的某些课程。

他选择的专题意味着约瑟芬·赖特开始指导托尔金。这位赖特是撰写《哥特语入门》的那个人,罗纳德还在爱德华国王学校时,便十分欣喜地从他那里得到了这本书。这位出身卑微的约克郡人经过漫长的奋斗,成为了牛津大学的比较语文学教授(他只有6岁时便开始做一个羊毛厂的工人,15岁时开始自学阅读)。他的成就之一是6大册《英语方言词典》。方言研究对语文学至关重要,而它也是罗纳德经常感兴趣的东西。当他们很小时,罗纳德的母亲便按中产阶级男童的习惯给两兄弟着装,让他们留着长长的头发。在索尔洞乡下,当地孩子称他们为“姑娘”(wenches),这是一个让小罗纳德着迷的词。除了跟随约瑟芬·赖特学习之外,托尔金还开始学习威尔士语—一种孩提时让他心生狂喜的语言—并且沉醉于芬兰语中。大致在这段时间,他开始创造将成为精灵语的语言,他自己将称这种语言的一种为昆雅语(Quenya)或高精灵语(High Elven),它以芬兰语为基础,与另一种以威尔士语为基础、他最终将命名为辛达林语(Sindarin)的语言有关联。这是一种更博洽多闻的发明语言的爱好,自他学习写作以后,他便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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