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镀金时代的诱惑与救赎(1)

伍继延

“这是一个蓬勃发展、万象更新的时代。商人获得了自农耕文明以来最好的声誉,以时代英雄与社会偶像的名义,被青年一代膜拜。追求功利,进而求得个人财富最大化成了不少人逻辑正当的人生追求。一些社会精英一边加入尖锐批评的合唱团,一边四处出击忙于勾兑猛赚好处。”

当我在记录者李军奇的书稿《喧哗年代》中读到这样的文字时,我有些恍惚起来。

我好像读到了去世不久的马尔克斯《百年孤独》的魔幻,又恍惚读到的是马克·吐温笔下《百万英镑》的荒诞。狄更斯在《双城记》里写道:“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一个智慧的年代,这是一个愚蠢的年代;这是一个光明的季节,这是一个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应有尽有,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踏上天堂之路,人们正走向地狱之门。”

身处与150年前狄更斯的英国、100年前马克·吐温的美国、50年前马尔克斯的拉丁美洲相似的当代中国的镀金时代,实录中国精英各阶层断裂与转型之难之痛的《喧哗年代》一书,似乎有特别的阅读价值。

因为特别的对象、真实的记录、深刻的思考,这本书虽然只是一个七零后记者近年来采访的结晶,但是读者可以感受到一个时代的诱惑和救赎!

在万花筒式的人物与事件你方唱罢我登场后,在读毕全书掩卷长叹白云苍狗世事无常时,我们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被商业浪潮全面冲击的年代,社会精英首当其冲!但建构什么样的商业文化,委实需要社会精英的自省和蜕变。“中华民族到了最需要商业文化的时候!”这不仅是我近年来一直思考得出的结论,而且也是我读完这本书后的真实感触。

1840年鸦片战争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帝国主义。一个千古未有之巨变的时代已然到来: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冲突、工业文明与农耕文明的兴替、新兴帝国的崛起与老大帝国的衰朽……在帝国主义坚船利炮的背后,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全球化扩张,和一整套建立在现代工业文明基础上的文化与制度。

历经几代人多角度全方位的艰难探索和实践,中华文明终于迎来了复兴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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