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坚的摄影是他凝固的诗。摄影对于坚来说是艺术之后的众生百态和甘苦酸辣的现实世界,于坚用他的镜头提示那些有意义或者没有意义的瞬间都是那么意味深长,或许悲伤或许欢乐着。生命的气息无时不在。活着,忙碌着,每个人。于坚的摄影为我们打开的是记忆之门和感知世界的开始。
——林善文《于坚镜头下的现实》
无论是才智还是日常表现,都堪称中国文坛少数几个能够贯穿80年代到新世纪诗坛的重要人物。
——刘春(诗人、评论家)
于坚是另一位可以成为大师的汉语诗人,这缘自他丰富而独特的文本创造,他对汉语言诗性的伟大继承与开拓,他丰厚的道德背景和精神质地,他隐秘的民族主义情怀(我们的大师必是一个民族主义者),他生气勃勃、变幻多端、不断自我更新的生命力,以及他至今方显淳厚的创造激情。
——朵渔(作家)
要谈论一个像于坚这样的诗人是相当困难的。奥登在《十九世纪英国小诗人》序言里开列的要符合大诗人的资格,一个诗人必须符合的(至少三个半)五个条件,即一是他必须写得多;二是他的诗必需展示视野和风格的明白无误的独创性;三是他的诗必须展示题材和处理的多样性;四是他必须是诗歌技巧大师;五是就所有诗人的作品而言,我们区分他们的少作和成熟作品,但大诗人的成熟过程必须持续他的一生等等,于坚几乎都已具备。
——唐欣
他渴望保存中国古老的记忆,不论那记忆是好是坏。我没有在他身上发觉过多的伤感和乡愁,他仅仅是非常尊重中国的传统。对于文革加害在他和家人身上的剥夺与羞辱,他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苦涩。他另外的注意力都投向了那些稍纵即逝的事物……在这些事物中间,他发现了潜藏的幽默和悲伤,其中所显现的生命永恒的神秘感。我深信自己作为一个诗人,似乎潜移默化地从他的作品中吸收了一些丰富的价值,无论单从作品本身还是作品的灵魂来说都是如此。
——美国诗人罗恩·帕特(Ron.Padgett)
于坚在近三十年的诗歌写作中经历了中国当代新诗的崛起、发展、兴盛与平稳的全部过程。从反叛朦胧诗的意识形态化与宏大英雄主题,到反文化、反崇高,再到对中国古典诗歌的学习与借鉴,于坚的写作有了一次次转变,不论是语言修辞上的,还是精神气势上的,最后都可能归于一种“大气”之中。
——刘波
毫无疑问,于坚是当代汉语诗歌领域最杰出的代表之一。他的诗歌写作深入到日常生活的情景中,深入到世界的细节(而非概念)中,从而使得“日常”和“细节”得到丰富的、诗意的表达,使得诗歌从凌空高蹈的姿态回到紧贴大地的沉着言说。
——宗霆锋(诗人)
随着他所居住的城市逐渐变得冷漠,尽管令人心痛,他依旧由衷地呼吁诗人保持感受力的重要。他是“神灵的最后一根神经”,在“钢筋水泥”的遗迹中持续感知着,以便弄清产生混乱的原因。在这个意义上,他实践了自己的名字:“坚”在于坚的名字里恰恰意味着:“沉着、坚定、可靠、果断。”在最近的一篇散文里,他写下了转化绝望的意图:“黑暗的深度决定了灿烂的程度,最伟大的诗人是那些与最黑暗生活为伍的人,同时也因此最为耀眼。”
——澳大利亚 SIMON PATTON
他的写作是“有方向的写作”。从回溯的角度看,他的诗像是从一个根上长出的大树,既有鲜明的主干,又有姿容各异的纷披的枝条。正是这种成熟的特性,使他多年来的写作成就了一个高强度的连续体。
——陈超
于坚不仅是以世俗精神来表达我们日常生活中人的生命存在状态,同时他也不乏历史视野。他清晰诙谐的口语诗中,同步也含有足够的历史关怀、文化关怀。在他浸渍着丰盈的本土化乃至是故乡经验,普通人心灵纹理,自然而诙谐的文本背后,我同时看到浮现着一张具有国际视野的、绝对专业化的、汲汲于艺术精密度的诗人的严肃脸容。
——陈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