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9日,李宪宰、金鉴委员长公开发布名单,宣布东南、大东、京畿、忠清等银行的关闭。外换、朝兴、韩一、商业、和平、江原、忠北七个银行以大幅度重组管理层和大规模扩大股权出售等条件,认可了经营正常化计划。这是历史上没有过的事情。
关闭银行名单一发布,银行工会的反抗就强烈起来。这些都是预料到的。韩国总工会和民主总工会都要求继续雇用关闭银行的员工。它们以缺席劳资政委员会和宣布共同罢工来要挟,但是接管银行不愿意重新雇用这些员工。对于大喊经营正常化的政府来说,不能强迫雇用。姜奉均首席报告说:“会邀请接管银行再雇用四级(代理级)以下的全部职员。”虽违反原则但没办法。我特别指示“不要让关闭银行职员吃亏”,但是五个银行的8000名职员中有5000名失去了工作。
存活的七个银行也不能安心。它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引进外资或合并等经营正常化方案。意料之外的是大型银行很快就合并了。韩一银行和商业银行同意合并。就这样诞生了资产规模达100兆韩元、排世界前90位的大光银行。
1999年2月,朝兴银行合并江原、忠北银行。1998年7月,外换银行从德国商业银行引进3500亿韩元,实现独立的经营正常化。1999年1月5日,优秀银行中的国民银行和长期信贷银行合并。隔一天,韩亚银行和宝蓝银行合并。就这样,1998年6月末,由五个亏损银行退出作为始发点的第一阶段的结构重组收尾了,这是改变金融界的特大事件。
金融结构重组需要巨额的政府资金。要由政府买入金融机构所持有的不良贷款,使之财务状况好转,扩充资本,使资金中介机能顺畅。但是不知道需要多少政府资金。因为很难掌握金融机构的亏损规模,李揆成财经部长官报告说最少需要50兆韩元。5月20日,召开经济对策调整会议,决定向金融圈支援50兆韩元政府资金。以此加上我上任前投入到第一银行等的14兆韩元,筹集了共64兆韩元的政府资金。
用这个资金,到1998年末顺利地结束了金融机构重组。但是进入1999年,因大宇集团的经营不善,不良贷款重新增加。2000年,因现代集团的经营不善事件,金融圈又不安起来。若不稳定金融圈,第一阶段完成的金融和企业结构重组就有可能动摇。第二次经济危机说也传开了。第二阶段结构重组刻不容缓,随之需要附加政府资金。新上任的陈稔财经部长官报告说需要附加40兆韩元。但是遭到在野党的强烈反抗。大国家党指责我滥用政府资金,要求我道歉并追究负责人的责任。
政府资金附加筹集同意案一个多月未被处理。我指示在筹集政府资金和执行过程中,对出现道德风险的人,要严加惩处,这是为了确保在野党所要求的透明性。但是大国家党很顽强。我不得已给李会昌总裁打电话嘱托。12月初,虽历经周折,国会终于还是通过了,也算万幸了。这样政府资金筹到了共104兆韩元。
我再三强调在筹集政府资金的过程中,要严格处理经营不善的企业主和机关科员。实际上在调查地464个金融机构中,举报处置了1300多名检察人员。虽然有很多争议,但是为了阻止金融系统的崩溃,筹集政府资金时就已经预想到了损失。好在回收率逐渐增加,从2006年开始超过了50%,真是万幸。相比国外事例也是令人鼓舞的结果。
为了改革,一定要打破“大而不倒”的说法。1998年1月13日,当时是总统当选人身份的我接见了三星公司李健熙、现代公司郑梦九、LG公司具本武、SK公司崔钟贤会长四大集团总裁,共达成了五个事项协议,以提高企业经营的透明性、解除信用互保、划时代改善财务结构、集中力量到核心主力事业以及强化中小企业的合作、强化股东和经营者的责任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