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对少数民族的关爱与尊重,不仅因为他是国家总理,是责任所在,更是他人格修养和内心炽热情感的自然流露。我们曾看过伯伯在泼水节上的镜头,他与傣族同胞相互追逐、嬉笑泼水、浑身湿透了,笑得好开心啊!那是1955年万隆会议后,伯伯回国途经云南,在西双版纳留下的。卫士长成元功回来后告诉我,伯伯说他“度过了最高兴的一天”,他形容傣族的服装“头无顶,衣无领,鞋无帮,裤无裆,很有特色”,说这方面“少数民族比汉族进步,穿得比我们好看”。伯伯在当地仔细了解了少数民族的生活状况。当他听说有些地区还很落后,少数民族群众怕汉族时,心情十分沉重,批评当地领导说:“我们的祖先把他们赶到山上,今天我们要替祖先赎罪。”至于在我熟悉的文艺界,我很早就注意到,伯伯对少数民族演员格外关心爱护,如才旦卓玛、胡松华、崔美善、莫德格玛、阿依吐拉等,伯伯一直关注着他们的成长和遇到的困难,见面时常向我询问他们的情况。这些好友至今和我谈起总理,无不热泪盈眶,激动万分。
在《东方红》大歌舞的排演过程中,伯伯对少数民族的节目也格外重视,亲自指导过问。例如,深受人们喜爱的蒙族歌曲《赞歌》,就是伯伯亲自指定并交代胡松华谱写、演唱的。伯伯也曾教育我:“我们的电视,要重视表现少数民族的音乐舞蹈。”伯伯的言传身教,深深影响着我。60年代初期,我就拍摄了前面提到的少数民族演员的优秀歌舞作品。随着技术条件的改善,此后若干年,我多次带领摄制组深入山区、边寨、草原,到过彝族、苗族、朝鲜族、蒙古族、壮族、土家族等民族地区,拍摄了《踏花追歌》、《延边歌舞》、《松花湖金秋》、《并马高歌》、《来自草原的歌声》、《草原之夜》等多部电视文艺专题片。刚刚开发的张家界、袁家界、天子山和天山脚下,天池和松花湖边,辽阔的呼伦贝尔草原,都留下有我的足迹。在摄制这些节目的过程中,还结交了不少兄弟民族的知心朋友。1981年我导演的《民族团结的赞歌》,是中央电视台首次自办的大型晚会,获得了国家级的奖励。我很庆幸,没有辜负伯伯当年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