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头彻尾的坏孩子(3)

我们的计策十分奏效,另一伙小孩也仿效我们去偷馅饼,但是这群倒霉的熊孩子被抓了起来。他们向警察吹嘘说是自己发明了这种方法,这件事情登上了《托伦斯日报》的头条,报道的标题是:《迈因策尔糕点店盗贼落网》。我们一伙人消停了两天,第3天又倾巢出动偷了一些馅饼,我们这样做就是要告诉警察真正的罪犯还逍遥法外呢。这下,报纸又作了报道:《迈因策尔糕点店再次被盗》。不同的是,这次报道的内容短了不少。

那时候,我的家人都觉得我无药可救了。

我的父母是天主教徒,他们通常不去教堂做礼拜。教父上门讨要善款而家里又没钱时,他们会装作不在家。我有时会去教堂。有一次由于闲荡,我去晚了,到教堂时已经人满为患。我在后排找到了位置,教父向我走过来,揪住我的耳朵说:“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给我回家问你妈妈要一个迟到的说明。”

去你的!我当时真想揍他一顿。后来我没有动手,而是走出了教堂。我向母亲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去教堂了。”之后,我和一个兄弟去了他的浸信会(Baptists),又称浸礼宗,是17世纪从英国清教徒独立派中分离出来的一个主要宗派,因其施洗方式为全身浸入水中而得名。此宗派的特点是反对婴儿受洗,坚持成年人始能接受浸礼;实行公理制教会制度。该宗的国际组织为浸礼宗世界联盟(The Baptist World Alliance),建立于1905年,有106个教会团体参加,成员遍及各大洲。教堂,这个教堂有一个大钟塔,却从来没有响过。一天,我在闲荡时发现一大卷电线,我灵机一动,心想这下又有好戏看了。我取下一大段电线,爬上大钟塔,将电线的一头绑在了大钟上面,另一头扔在地面。然后,我将它拴在附近的一棵胡椒树上。天黑后,我躲在树上使劲摇晃电线,这下可好,大钟“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远近的街坊邻居都被吵醒了,人们冲向了大街,一个妇女大声叫着:“我的天呀,大钟竟然响起来了!发生奇迹了!”

最后,消防车和警车都赶了过来,而我则乘人不注意溜之大吉了。

这种恶作剧我真是做得太多了。我用BB枪BB枪:一种枪械外形的仿真玩具。一般透过压缩空气或些许的火药可发射较不具杀伤力的塑胶子弹(BB弹)。打过牛的阴囊,报复过送报纸时咬我的那条狗,还故意朝学校的女孩子吐胡椒水。然而有一次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干,老师偏要冤枉我,为了报仇,我放学后把她的汽车轮胎的气给放了。

我干的坏事可以说是“罄竹难书”。如果说上述坏事在今天那些淘气的孩子看来都是小儿科,那么接下来的这件事绝对算得上是“重量级”的了。

有一次,我偷了面包店卡车上的一些馅饼,被开车的小伙子发现后报了警,结果就是我必须赔钱。这还了得!?我非要找他报仇不可。一天,我埋伏在他从戏剧院出来回家的路上,我们在一个小巷子里狭路相逢。起初,一个我们俩共同的朋友企图在中间说和。那个司机比我重30多磅,我知道朋友不想看我受伤,但是我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我对朋友说:“不用了,你别管了。”说时迟,那时快,我话音未落就向毫无防备的司机猛地冲了过去,对他拳打脚踢。一番厮杀过后,战斗结束了,我大获全胜,司机被我打倒在沟渠里,鲜血直流。我回到家,身上也沾满了血,母亲一看我这样就尖叫了起来,父亲也跑了出来。我编了一些说辞,他们也就不再深究了。

要知道,打架时,你根本不会顾及你对手的死活。第二天,我起床后才想起来我把司机伤得有多重。他可浑身是血啊!我十分后怕,最后不得不回到昨天打架的地方一看究竟。当时我想他不会死在那里了吧?还好没有。两天后,我在卡车上看到了他——一副衰样、脸肿得像气球。这下我长舒一口气。毕竟这小子没有死,脑子里没了顾虑,我一下子又高兴起来:这下他该知道我的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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