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非洲人对此片白人中心的思维极为不满。当这部片子在北乌干达首次播放时,造成民众强烈反弹,甚至向屏幕扔掷石块,使得主办方放弃巡回播放的计划。
一位知名的非洲小说家泰茹?科尔(Teju Cole)则在推特上发表了
《关于多愁善感的平庸的七点感想》。他说,“看不见的孩子”这个组织是所谓“白人拯救者工业复合体”(White Savior Industrial Complex)的一部分,就像此前包括经济学家杰弗里?萨克斯(Jeffrey Sachs)和摇滚明星Bono等人试图终结非洲贫穷的行动。
另一位乌干达裔美国人也在他的博客上说:“我们非洲人,尤其是离散在外国的,不满于我们的主体性长久以来就被那些有罪恶感、想做好事的西方人所劫持,他们一直认为非洲的问题是他们的责任。但是,非洲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会不断犯错。如果你们真的要帮助,请把你们的罪恶感和善心留在你们家。请让我们自己决定我们的命运。”
但这种孤立主义的观点真的比较好的吗?让西方人把罪恶感和善心留在家里是对非洲最好的选择吗?我们有无可能强调一种国际的团结(solidarity),让外界可以投入资源来协助面对贫穷、灾难、内战或者独裁者迫害的人民,但是能尊重他们的自主性、能让他们自我组织起来,自己寻找方向?
我们必须承认现实的复杂和出路的困难。这些问题没有简单答案,但这正是“Stop Kony”影片的问题:它让观众不会想去知道更多真相,只要他们已经在脸书上分享了,已经买了手环,那就够了——它的简单性正是他们的成功之处,但也是他们的危险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