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的召唤(1)

2002年8月,我当上了得克萨斯农工大学校长,到2006年10月正好进入第5个年头。我在那里过得十分愉快,大多数学生都认为,我使这所大学在各方面都取得了显著进步,只有橄榄球除外。我起初承诺干上5年,后来同意延长到7年,一直到2009年夏天。在那之后,我将与妻子贝姬一起回到位于太平洋西北部的家中安享晚年。

临危受命

2006年10月15日开始的那个星期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这个星期照例是从几个会议开始。然后我启程前往爱荷华州的得梅因,10月20日周五,我将在那里发表一场演讲。

那天下午1点刚过,我收到秘书桑迪·克劳福德发来的电子邮件,称布什总统的国家安全顾问史蒂夫·哈德利希望在一两小时之内和我通电话。哈德利的助理还特别强调要将这一消息准确传达给我。我让克劳福德告知那位助理,我会在周六上午给哈德利回电话。我全然不知哈德利为何找我,但在4位总统麾下担任了近9年国家安全委员会成员的经验告诉我一件事:即便这事可以搁置1年再商量,白宫办公室也会要求你立即答复。

哈德利与我相识于1974年夏天,当时我们都是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成员。尽管后来我们不常联系,但仍然保持朋友关系。小布什的第二任期伊始,哈德利接任康多莉扎·赖斯成为总统国家安全顾问。2005年1月,他曾问我是否愿意出任第一任国家情报总监,这一职位是2004年立法创设的。我认为相关法律和该职位均不具备可操作性,因此曾强烈反对这一举措,结果总统和他的高级顾问都想我来干这活。总统就职典礼当周的星期一,我和哈德利以及白宫办公厅主任安迪·卡德在华盛顿会面。我们详细讨论了国家情报总监的职务和总统授权范围。到了周末,我们三个人似乎已经预见到我坐上这一位置时的情景了。

我将于下周一给身在戴维营(美国的总统度假胜地,位于马里兰州。——译者注)的卡德打电话,告知他我的最终决定。整个周末我都在为这个决定做思想斗争。周六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我告诉贝姬,只要她说一句反对的话,我便会拒绝这份邀请。我知道她有多喜欢待在得州农工,她只要说自己不想回到华盛顿就足够了。然而她却告诉我:“无论你做何决定,我们都会陪着你。”我感动得无以复加。

周日深夜,我抽着雪茄,在校园里踱步。当我走过熟悉的地标和建筑时,我突然发现自己离不开得州农工大学,我在这里还有太多的梦想要实现。此外,我不愿重返政府部门也是原因之一。第二天上午我给卡德打了电话,请他转告总统我无法接受这一职务。他很震惊,我猜他一定觉得我耍了他们。我感到很内疚,但这是我挣扎到最后一刻才做出的决定。有一点倒是值得安慰,我可以告诉贝姬:“现在好了,布什政府再也不会请我做任何事了。”

但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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