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哪吒也是这样出生的(1)

后稷,周民族的祖先,他的故事被详细记载在《诗经·大雅》的《生民》一诗之中。

厥初生民?时维姜嫄。生民如何?克禋克祀,以弗无子。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载震载夙,载生载育,时维后稷。

诞弥厥月,先生如达。不坼不副,无菑无害,以赫厥灵。上帝不宁,不康禋祀,居然生子。

诞寘之隘巷,牛羊腓字之。诞寘之平林,会伐平林。诞寘之寒冰,鸟覆翼之。鸟乃去矣,后稷呱矣。实覃实,厥声载路。

诞实匍匐,克岐克嶷,以就口食。蓺之荏菽,荏菽旆旆。禾役穟穟,麻麦幪幪,瓜瓞唪唪。

诞后稷之穑,有相之道。茀厥丰草,种之黄茂。实方实苞,实种实褎。实发实秀,实坚实好。实颖实栗,即有邰家室。

诞降嘉种,维秬维秠,维穈维芑。恒之秬秠,是获是亩。恒之穈芑,是任是负,以归肇祀。

诞我祀如何?或舂或揄,或簸或蹂。释之叟叟,烝之浮浮。载谋载惟,取萧祭脂。取羝以,载燔载烈,以兴嗣岁。

卬盛于豆,于豆于登,其香始升。上帝居歆,胡臭亶时。后稷肇祀,庶无罪悔,以迄于今。

这首《生民》比较长,详尽记载了周人祖先后稷的出生经过,情节非常曲折。与殷人的祖先契相比,后稷的出生和成长充满了悲剧色彩。

相传——又是相传,帝喾有个妃子,名叫姜嫄。按《史记》的说法,还是正妃。姜嫄一直没有孩子,为此经常祷祝。

有一次她来到野外,看见地上有巨人的足迹,就上去踩了一脚——这就好像我们看见一个大脚印,不自觉上去踩一下,和大脚印比一比自己的脚有多大一样。这个行为还是可以理解的,很符合年轻女人调皮的心态。

但是,这一脚踩下去不得了了,姜嫄感觉到一种未曾有过的奇妙感觉。《生民》里说是“敏歆”,就是说突然有了愉悦的感觉,然后呢,她就感而有孕了。

神奇的经历啊!以后年轻的女人们看到大脚印,千万不要轻易上去踩,保不齐这个大脚印是有古怪的,那就不妙了。

不过有很多学者考证过上古祭祀,认为这个故事反映了上古祭祀仪式中的一个环节。就是说,姜嫄去参加祭祀活动,在祭祀的高潮部分——狂欢中,和别人发生了关系,因此有了身孕。这种说法的灵感可能来自古希腊人祭祀酒神狄俄尼索斯的狂欢的仪式。想来无论东西方,文明肇始的状态都差不多,所以这种说法也蛮有道理的——闻一多先生就支持这个观点。

姜嫄有了身孕,十月怀胎之后,终于生下了一个孩子——后稷。周民族的祖先,就此诞生了。

后稷的出身很不一般,他的母亲感而受孕,看来也是神的孩子。一般来讲,伟大人物都是“神”的孩子,伟大人物的母亲受孕经历也都很特别,一如殷商的祖先契,一如耶稣。

顺便提一句,母亲踩脚印感而受孕的,中国历史上传说有三个人。除了我们所说的后稷之外,还有发明八卦的伏羲氏,还有《山海经》中提到的上古先王“帝俊”。

《生民》的第一段,讲的是姜嫄感而受孕,生下后稷的神奇经历。

厥初生民?时维姜嫄。生民如何?克禋克祀,以弗无子。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载震载夙,载生载育,时维后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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