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 谷林先生(2)

周实兄:

国庆节接到短柬,拖延未即复,因为您问我有“长一点的新作”否,深感厚爱,甚欲有以奉报,而衰惫委顿,迄无成就。自然还想努力,要是能写出稍像样子的东西来,一定呈教。

已近年尾,正拟叩谢长期寄赠贵刊的高情,以一卡申贺岁禧,适得山西一位读者给我的一篇稿子,信上说,是读了《书屋》上丁东谈郭老《逢场作戏的悲哀》一文触发的,下面又写了“专恳”两字,语焉不详,揣其意似欲望我为之推荐刊发。这位读者与我通问不久,没有见过面,只知其为一个年轻人而已。文字尚通达,说不上怎么好。兹附上审评,可用则用,如认为不合用,则乞费心按其稿末所注地址迳退给他。这不免添您的麻烦,甚以为歉。

草草数行,聊通微忱,敬祝岁月更新,万事如意!

劳祖德上

一九九六年十二月十六日

周实兄:

承赐贺卡,甚感关注,去年腊月廿三日收到的,转眼便将兼旬。太阳要西下,绳子缚不住,真是徒唤奈何!读费孝通《逝者如斯》,不觉感慨,一直拟写一点儿感想,书是从《读书》前编辑赵丽雅兄处借来,那时还住在病院里,出院后又读了一遍,思绪乱,着笔难,竟拖延了一年多。现在算是“挤”出来了,敬以寄呈《书屋》,滥竽未足充数,即乞裁定!如果能续有所作,甚乐呈正,只是总觉得老景颓唐,未必有成耳。顺颂

撰祺!

弟劳祖德上

1997.1.11

周实同志:

顷接寄示清样,遵即阅一过附上。初校认真,毫无差错,所空缺的罕用字,我改写了。但引费先生原文,则只好照旧。您太客气,竟把这说作给我添麻烦,哪能这般说!《书屋》很出色,拙稿能挤占,不胜厚幸。此间东四邮局,有第二期的《书屋》零售,我见到了很感欣慰。上海的《书城》和北京的《博览群书》都没有零售的,更不要说江苏的《书与人》了。不知还能联系几个大城市的中心书店发行工作比较在行的为之代售代订否。总之,读者中必有伯乐,贵刊像现在这般出力办下去,定卜前途光明。率复,顺颂

撰祺!

劳祖德

1997.4.11

周实兄:

春季幸会后,五月间奉手书,想想半年多,疏候为歉。十一月中得叔河兄告,他将寄赠给我的《曾国藩家书全编》拜托你代办,此书旋于十一月十七日收到,我在复他的信中说,即将另函向你报谢,岂意这一“即”竟又半月!我因为觉得空口白纸,未免有负雅意,乃欲草一稿附陈,思涩笔迟,老牛破车,遂致迁延。很想明岁能稍奋发,不知可多写出一篇来否。楚天南望,叔河、朱健诸兄真是凌云健笔,质优量丰,不胜艳羡!此次附上之稿,赘一副题,意下续定若干则,周氏之诗以及汇编论周之书,弟翻阅略有点滴感想,但究能敷衍成文否,则殊不可必也。上月廿四又承叔河兄赐函,见告与薛涛同时有两王建,缕缕剖析,至为详明。弟处虽有人名辞典和同姓名辞典,乃惫懒不暇查找,贸然向叔河兄叩问,即荷远道裁答,感愧交迸。钟兄处敬烦吾兄代申谢忱,此次不另作书,幸勿疏脱斥责也。专此布达,即颂

撰祺!

弟劳祖德拜上

一九九七年十二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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