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先生 (8)

回到慕尼黑后,我专心拓展健身房的生意。普克那个老家伙几乎从不现身,我和阿伯特完全不介意自己待着。他和我是黄金搭档。他管理了一切——邮购营养品的生意、杂志、健身房——他一人干了几个人的活。我的工作除了训练,就是招收新会员。当然,我们的目标是超越斯莫拉纳一派,成为本市最大健身房。打广告绝对是第一步,但我们没有太多预算,于是我们印了一些海报。我们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跑到市里——把海报贴在建筑工地,我们觉得工人们应该会对健身感兴趣。

但是这个策略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我们挠着头苦思冥想为什么当阿伯特路过建筑工地时,会在原本我们贴了海报的位置看见一张斯莫拉纳健身房的海报。结果我们发现斯莫拉纳派人在我们的海报上的胶还没干的时候贴上他们的海报。所以我们改变了计划。我们午夜贴一次,早上4点再转一圈,保证工人来上班的时候看到我们的海报贴在最上面。大家都参与了这场海报大战,慢慢地,我们的会员多了起来。

我们的定位是,斯莫拉纳比我们房间多,但我们这边更有精气神,更好玩。我们还有摔跤手助阵。今天职业摔跤是极火的电视竞技项目,但当时的摔跤手从一个城市到一个城市地比赛。他们到慕尼黑的克朗马戏团大厦表演,总部有一个大竞技场。每次摔跤比赛那儿都人满为患。

摔跤手想找训练的地方,他们听说过我就都来我们的健身房。我跟来自夏威夷的哈罗德·萨卡塔训练,他在1964年的《007》电影中扮演反派“怪工”。像很多职业摔跤手一样,哈罗德从举重开始;他为美国在1956年澳大利亚悉尼奥运会上赢得一枚银牌。我们还迎来了匈牙利摔跤手、法国摔跤手——他们来自世界各地。我会在平时闭店的时间开门让他们住进来,然后晚上去看他们比赛。糟糕的是他们也想让我成为摔跤手,但那当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我仍然为健身房变得有点像联合国感到开心,因为我想让自己不论干什么事都走国际路线。英美的健美人士来慕尼黑都会过来拜访,附近的美国驻军中也有很多人觉得环球体育工作室是个健身的好地方。

拥有大批顾客是营销的好办法。如果有人对我说:“我去了斯莫拉纳的健身房,他们比你们设备多。”我会说:“没错,他们是比我们多个房间。但想想为什么大家都到我这里来呢。美国人从大洋彼岸过来到我这里来训练。军队要找健身房,他们来这里。职业摔跤手到城里来,他们也来这里。还有很多姑娘加入呢!”我每次都重复这些台词。

在伦敦的那场重要胜利让我确信自己走上了正道,我的目标并不愚蠢。每赢一次,我便更加坚信这点。1966年“环球先生”大赛后,我赢得了几个头衔,包括“欧洲先生”。让我在本地更加有名望的一次是在三月啤酒节上,我成了洛文布洛克举石大赛的赢家,那天我把老酒馆558磅的石砖举得比任何对手都高。(计数单位是德磅,等于254公斤,或者558英磅。)

我知道自己已经准备好成为1967年“环球先生”。但那还不够——我要以绝对优势获胜。如果说以前他们为我的体型和力量尖叫,这次我要真正让他们看见我已经变得难以置信地强大,让他们瞠目结舌。

于是我把精力都花在和瓦格·贝纳特研究出来的那套训练方法上。几个月来我的大部分工资都用来买食物、维他命和让肌肉增大的蛋白质胶囊。喝的东西简直就是与喝啤酒相反的噩梦:纯啤酒酵母、牛奶和生鸡蛋的混合体。这玩意闻起来喝起来都太恶心了,阿伯特试过一口然后吐了。但是我对它的效果有信心,也许真的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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