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建议是发行这个《周中期权报告》,在其中会负责地告诉人们这些东西的交易价格究竟是多少,本身值多少,这是一个很好的业务”。
“我是这么操作的——比如说在堪萨斯有这么个人,告诉我他想出售福特汽车的买权。于是我会从中间商那里询个价,比如400美元。这样,这个在堪萨斯的人往往会说:‘那好,卖吧,这个价格很不错。’
“而我会再和交易商谈判,把价格谈到500美元,因为我知道这个买权值500美元,即使我可以以400美元的价位成交,然后这个交易商可能对我还很感激,我还是会等上两三个小时,有的时候交易就泡汤了,但是一旦成功了我就会告诉堪萨斯的这个人:‘看,我给你拿到了500美元,而不是400美元。’很显然,这个人肯定会因此非常喜欢我。有个纽约的家伙,他还不知道我给他多赚了1000美元呢。”
伊坎的战术激怒了那些老资格的期权交易员,他们秘密制定了一个计划来排挤伊坎,就是让所有的期权公司都拒绝跟伊坎进行期权的买卖交易。但是这个计划最终并没有成功,因为这些阴谋者中还是有人把自己的利益放在了前面,背叛了其他期权公司,而伊坎也从中学到了重要的一课。
“每个参与这场阴谋的期权经纪都悄悄给我打电话。他们压低了声音说:‘看,卡尔,你现在找不到其他人做交易了吧。但是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家伙,所以我可以和你交易,但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听上去真的很滑稽。”
那个时候,伊坎忙于建立自己的业务,每单必追,不管成功概率有多大。有一天,他收到一封信,字迹潦草,很难辨认。这封信来自一个叫H.B.琼斯(这里用的是假名,为了保护客户的真实身份)的人。他居住在西南地区,需要一个期权经纪。于是,伊坎回电了不下6次,但每次收到的都是同样的回复:“琼斯先生现在无法接听电话,他在外面。”对方语音里带有浓重的南部口音,说完就挂了电话。
第10个电话之后,当伊坎再次听闻琼斯先生“在外面”时,伊坎终于问出了几周来萦绕在他心头的那个问题:“琼斯先生到底在哪个‘外面’”?
电话另一头出现了一段沉默,然后回答道:“为什么这么问?当然是油田了。”
“当然是油田了。”卡尔重复道,“当然是油田!”
凭借直觉,伊坎觉得这个神秘人身上有机会可寻,于是又打了两次电话,终于接通了琼斯先生。
“伊坎先生,”琼斯慢吞吞说道,“我很喜欢菲利普石油这个公司,我想让你卖给我一些这个公司股票的期权。”
琼斯的第一个交易是10万美元的菲利普石油公司的期权,这对于60年代的伊坎来说是个非常庞大的交易。伊坎迅速执行了交易,然后致电琼斯先生,让他汇一张5万美元的支票来作为保证金。然而,接下来客户的回答让刚刚还沉浸在获得新客户的兴高采烈中的伊坎的心情一下跌到了谷底。
“我很抱歉,伊坎先生,但是我只能支付30%的保证金。”琼斯说。尽管伊坎一再强调50%是保证金的基本要求,琼斯仍不愿意妥协,并说:“我在杜邦也有经纪账户,你可以向他们查询我的信用记录。”
伊坎一边和琼斯通话,一边悄悄地让一个助手去打电话给杜邦公司,确认琼斯在那个经纪公司的信用记录。当伊坎仍然在试图让琼斯支付全款的50%时,一边的助手惊呼了起来。伊坎找了个借口暂停了通话,把电话听筒贴在胸口上,这时候助手立刻说道:“我才问过杜邦,琼斯先生是他们最大的客户。”伊坎立马拿起听筒,告诉电话那头:“琼斯先生,30%就30%,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