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人说,过了“三月街(白族的盛大节日)”,大理的狂风便开始减弱。4月开始,阵阵清风取代了狂风吹进院子,轻抚门帘,吹进屋里。抬眼看着飘荡的门帘,春风扑面而来,心情也随之豁然晴朗。那阵风直吹进了心里,带走了心头的阴霾。
刻意让自己多多留心在生活的小事上——那些容易被我们忽略却又能带来快乐的小事:一杯热热的现煮咖啡,一饮而尽的自制青柠薄荷饮料,一本有很多喜欢句子的书,一场不期而遇的春雨,一片形状可爱的云朵。
床头柜上除了喝水杯子和书以外,还常备有笔和本子,用来随时记录想到的心情和小事,尤其在睡前想到的一些东西更加真实和坦白。
4月吃食。不辜负每一个节气,吃时令的食物。大理清明时节,应季的水果有草莓、桑葚、小樱桃、甘蔗——都是只在3~4月间才能吃得到水果,错过了就只能等明年。每天换着样买这些刚摘下的水果,贪心地吃到饱,才觉得没有辜负它们和这个时节。应季的蔬菜比较少见的是绿心蚕豆和春笋,新鲜春笋更是难见。晚饭在“蜗牛壳”饭馆吃到了新鲜的炒蚕豆,想想这可是人生第一次吃新鲜的绿色蚕豆。在4月里,吃过了雪菜炒春笋、素炒绿心蚕豆,春天才算是没有白过!
4月清明家宴。在家招待朋友,写好购物清单,提前一天出门采购。做菜的调料随着做菜花样的增多而越备越齐全。酱油、醋、冰糖、红糖、黑胡椒、剁椒、辣椒酱、豆瓣酱、甜面酱、小米辣、现舂的花椒粉和草果粉。清明家宴做了红烧排骨、肉沫酸豆角炖豆腐、炝炒黄心菜、折耳根拌皮蛋等。吃得最后只剩下半盘卤牛肉。喝着桃花酿、葡萄酒,饭后又喝茶和咖啡,顶着月光聊天直到深夜。入夜后的4月凉风瑟瑟,但有酒暖人心。好了,清明时节,也没有辜负。
4月种瓜点豆。我的种菜生涯在春天启动了。蔬菜苗始终没有买到,不能再拖,怕误了播种期。只好在赌一把的心态下买了容易种的黄瓜籽和西葫芦籽,先试种,能发芽再多种吧。小心地湿润土地,按说明书挖好小坑,黄瓜和西葫芦各埋了10粒种子。此后,日日查看并做记录,盼望它们能够发芽,再长出果实来。
4月的院子。有一棵小小的南瓜苗独自生长着,已经长出了4瓣嫩叶。用石子把它围起来,支起木条让它依靠,每天浇水看护。院里还自行长出许多牵牛花,从没照料过它们,它们却自顾自地奋发长大,开出紫色和粉色的花朵来。
墙根的葡萄藤,3月初支起几根木棍作为支架,除了浇水再没有怎么照料,一个月的时间竟疯长出了整墙的藤和叶子,无奈不会修剪枝叶,只好任其疯长。一天浇水,看到有新长出的小串青涩葡萄,着实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