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烟花寂寞,因此博命地燃烧着自己(2)

“怪不得当他带西赛尔来香港的时候,他常故意走开,让我们在一起。”我说。

“那你为什么不和她来一下?”菲利普问。

“要来早就在泰国小旅馆里已经干上了,”我说,“是我带她去看医生的,医生说她有病。”

“什么?”菲利普大叫,“你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们一来已经做了好事,轮到我讲给你听,已经太迟了。”我说,“不过我警告那组戏的一个香港来的工作人员,向他说快轮到你了,还是小心一点。”

“结果呢?他有没有上过?”菲利普问。

我点头:“上了。”

“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

“我问过,他说他和她谈了一晚,觉得她很可怜,应该保护她。”

“有没有得艾滋病?”

我说:“是不是艾滋病我不知道,过了几年,他就死了。”

“那个香槟厂少东也向我说过,只要能和西赛尔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但是两人还是分开了?”

“嗯。”菲利普说,“西赛尔也是爱他的,但是受不了男方的父母,受不了他的亲戚朋友的伪善,痛苦到极点,开始吸毒,愈吸愈深,控制不了情绪,每晚出席大场面时都闹得很僵。”

“是男的抛弃西赛尔?”

“不,是西赛尔主动离开他,说不愿意看到他为她痛苦。”

“两人到底有没有结过婚?”我问。

“结了,还生了一个女儿。”

“啊!”我心中有个疑团。

“我最初以为离了婚,西赛尔可以得到一大笔赡养费的,但她只抱着女儿走,一分钱也不要。过了一年。她就死了。”

我忍不住:“那女儿有没有病?”

“没有。是个正常的孩子。”菲利普说,我舒了一口气。

“死时是多少岁的?”

“23。”菲利普说,“她搏命地燃烧着自己,死亡,也是她的愿望。”

“她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遇到男人就要和他们上床?”

菲利普悲哀地:“她说,她爱所有的人类,只有对方深入到她的身体,她才真正地接触到他们,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太可怕了。”

我无言。

到时间告别了,我问:“你呢?你有没有结过婚?”

菲利普说:“我受了西赛尔的影响,很想去接触一个人,但是后来和女人一直没有缘分,变成一个同性恋者。我认为,只要有人关心,男女都不是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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