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沙沙落,落在我心上4

天呀!看2年以前自己写的文章,感觉真奇妙,我真想说一句:“这个小男生心眼挺多。”就是这样,好,让时空回到2004年3月24日,我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而马勃和小云还坐在一起。

有太多男生喜欢小云了,我不管,我一如既往叫她我自己起的名字,惹得有一次一个嫉妒的男生说:“子尤,下课以后出来一趟。”

我现在真不能想象如果3月24日没发生那件事,我的人生轨迹没有因而改变,我与朋友们,我与小云的关系会怎么样。

那天中午,女生们全被叫走,说是到电教室受教育,据说老师会跟她们说要怎么作态才能招男生喜欢一类。男生们正复习,准备下午考试,外加讨论女生们正在听的课。突然跑来一个外班男生,说:“走呀?”

有人问:“走哪儿去呀?”

“去电教室听课去呀!”

我不知道他是没搞明白听课者身份局限还是真求知心切。

于是我和男生们开始一场“男生会议”,具体讨论什么我生怕家长老师看了心脏病发作,就暂且不表,反正讨论到最后我大喝一声:“干脆咱们脱下衣服晾晾!”

席西也说得很来劲。马勃在一旁低下头静静复习。钊子既不复习也不对我们说的话表示不屑。我笑着看周围的人,这时我的右肩膀很酸很疼,疼了几天了,可能是前几天拔河的缘故。

中午管理班后女生陆续回来,我问小云:“都教什么了?”小云说:“我都睡着了。”

下午第二节课是生物课,先是肩膀更疼了,接着渐渐蔓延得右半边身子疼,我就在自己的课桌上“倒腾”,坐在我前边的小超笑着说:“不管怎么着你都要挺住。”接着我就开始呼吸不顺了,不断深重地喘气,且越来越急促,如呼啸的火车,这回可把我旁边正上课的同学吓着了,直问我怎么回事。我强装笑容说没事。我痛苦地将手边的生物书揉成面团,原本想下完这节课再到楼下电话亭跟妈妈打电话,可不久我发现看来这个样子下去是坚持不到这节课结束。怎么办呢?大家都在心无杂念地认真听老师讲课,只有我心中如翻江倒海般。记得过去我曾有过上课憋不住要拉屎的经历,那个时候,举手又不好意思,不举手后果不堪设想,心里就奇怪为什么其他同学不想拉屎,自己的表情与其他人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如今,我上课又遇到困难了,可这困难比想拉屎还糟糕,我喘不过气了。老师正在让同学们传看一个标本,传到我这儿我随手就递给前面同学了,哪儿有心思看呀!

怎么办呀?我哆哆嗦嗦将自己家的电话号码反复在书上写,盘算着是不是应该举手告诉老师……我想好了,下了课就让我妈来接我去医院,但似乎坚持不到了。

最终跟老师说明情况的还是我身边的女生而不是我。似乎我天生就爱忍受与不麻烦别人。

随着全班同学奇怪注视我的目光,老师让一个男生,就是席西也送给他礼物的小池陪我出去打电话。我走出后门,就再也走不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墙吃力地告诉他电话号码,让他去打电话。他大喊:“好的好的!”飞跑下楼,消失于视线之外。这时,从办公室里走出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老师,他看见我靠在墙上呻吟,非常害怕,说:“我马上去叫人。”我坐在楼道里,那时在想什么呢?大家都在上课,楼道悠长而安静,偶尔能传来某个班里的笑声或鼓掌声,那种感觉真是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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