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心雕龙》为基础建构中国文学理论体系(7)

五、次体系“六观法”及其应用

正因为六观法在批评作品上切实可行,笔者在应用《 文心雕龙 》的种种理论之际,特别对六观法珍重而采用之,更希望发扬而光大之。近年笔者用六观法或《 文心雕龙 》其他理论析评过屈原的《 离骚 》、杜甫的《 客至 》和《 登高 》、范仲淹的《 渔家傲 》,鲁迅的《 药 》和《 祝福 》、钱锺书的《 围城 》等小说,余光中的《 听听那冷雨 》等诗文,白先勇的《 骨灰 》、李元洛的《 月光曲 》等散文,以及马丁·路德·金( Martin Luther King )的《 我有一个梦 》( “I Have a Dream” ),其中对六观法的应用特别多。从上述篇名可见,六观法和《 文心雕龙 》的其他理论,适用于古今中外不同体裁的作品。

说到析论外国文学,笔者计划继续以华治洋,用刘勰的“丽辞”说去分析爱尔兰才子王尔德( Oscar Wilde )的警语隽句,用刘勰的“事类”和“通变”理论去析论美国9·11“恐怖袭击”的诗《 这一秒:来了 》( “This Second:Coming” )(15)。《 文心雕龙·原道 》开宗明义说:“文之为德也大矣!”我们或许可以说:“《 文心 》之为德大矣!”欧立德( 即上面提到的艾略特 )的现代主义扛鼎之作《 荒原 》( “The Waste Land” ),也得以从六观法剖其情、析其采。《 定势 》篇“自近代辞人,率好诡巧,……厌黩旧式,故穿凿取新,……似难而实无他术也,反正而已”之论,特别适用于《 荒原 》和其他种种“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文本,只要把《 定势 》篇的贬抑语意略为调整就可以了。

中国古代文论“转换”而成的现代理论,以及经转化而建立起来的新理论体系,就如陈伯海所期待的,要具备“应用”即实用价值。从上述已做或将做的种种看来,六观法和《 文心雕龙 》其他理论的应用性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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